其实先前秦峥并没有说错，比起负罪感，在他心头盘桓更多的是其他的情绪。母亲在他面前，向来是强势的，总是会对他提出一些在他看来算得上是无理取闹的要求。但他没办法拒绝母亲。只有被偏爱的人，才能有恃无恐，母亲并不怎么在乎他的感受，他没有什么试探母亲容忍度的权利。这一点他也心知肚明，只是当真相如此不加掩饰地被秦峥点出来时，多少让人难堪到难以忍受。

其他人都可以说，唯独秦峥不可以。说到底，自己遭到这样的家庭对待，都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秦峥。

面对秦峥时，原本强势的母亲，就会变得无可奈何，成了一个弱势的存在。他在旁看着秦峥把母亲的好意随便“践踏”，便会生出一种不道德的，恶劣而隐秘的快乐。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母亲，在面对自己最在意的孩子时，只能束手无策，当真是报应！

秦昭一边觉得秦峥做得不对，一边其实又在隐隐期待着，希望秦峥可以用更恶劣的态度去对待母亲。说起来，他格外喜欢挑衅秦峥，其实也不过是因为，整个家里，其他人的底线都是不容他去触碰的，只有秦峥才可以。借由秦峥，他好像才能夺回那一部分来自父母的关注。特别是像现在这样，爸爸和妈妈那么为之骄傲的秦峥，却跟动物似的被他撩拨出七情六欲，陪他在孽海色欲里翻腾。他简直有了拖着秦峥一同背叛父母的狂妄快意尽管最先出手的是秦峥，似乎更为主动的，也总是秦峥。

他用力抓住了对方，秦昭甚至主动自愿般地加深了这个吻。此时的母亲正从厨房折回房间，脚步声逐渐逼近了，这让秦昭有一种在母亲的注视下，与哥哥相奸的错觉，让他有了异常背德的亢奋感。

次卧的房门合上时，秦峥粗暴地将秦昭按在地上狠操，语带挖苦的：“你还真是有够放荡的。妈妈在场，让你这么兴奋？我看你在她眼皮子底下，都不用自摸，就能射吧？”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室内，水银一样冰冰凉凉的，秦峥终于看清了秦昭的脸，于是原本近乎乖戾的动作竟停了下来。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摸着秦昭的脸：“哭什么？”

秦昭用力捶打秦峥：“我没哭。”

秦峥慢慢从秦昭体内退了出去，他将人抱起，抱回了卧室。秦昭沾着了床就一边哭一边骂秦峥：“操一半就停了，你是不是不行了？”

“你再讲？”秦峥捉住秦昭的脚踝，把他的双腿掰开，“你想被操死？”

“天天说着要操死我，你看我死了吗？”

秦峥直接扇了秦昭屁股一巴掌：“不要闹了，早点睡。”

秦昭火冒三丈：“我本来睡得好好的，是谁先动手的？现在你阳痿了，倒是想停了是吧。”

秦峥也被激得大为光火，他本来就一直还硬着，干脆直接插进去：“要不是你一口一个妈妈，我会这样？”

秦昭骂他：“变态！听到妈妈这个称呼居然会勃起！”

秦峥被气得够呛，一边操，一边掐住秦昭的脸：“你再瞎说？”

秦昭打秦峥：“还说我听到妈妈就兴奋，我看你才是。每次你跟妈妈吵架，就喜欢带上我。我看你是形成条件反射了，到了床上看到我，就会想到妈妈吧？爸爸说我眼睛长得特别像妈妈，你要不要多亲两下？”

秦峥干脆低头堵住秦昭那张破嘴。呼吸相闻的亲吻，异常暴烈，两人都不温柔，这个吻近乎撕咬。

“你记得的事情，永远跟我不一样。”

面对秦峥这样的指责，秦昭也同样痛恨地斥责回去：“你才是。你的心思，永远在我的猜测之外。”

秦峥掐着秦昭的脸，逼问：“你会在意我怎么想吗？”

这种问法，秦昭怎么可能给出肯定答案。他说：“谁会在意你。”

因为顾忌到隔壁的母亲，两人的动作再激烈，也是有限的。一切结束后，秦昭抽抽噎噎地被秦峥搂在怀里，也不知道是爽的，还是怎么的。他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并没有做什么梦，可是睡着睡着却突然惊醒，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令人格外不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