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地凝视着早就空荡荡的院子。他轻
轻合上了眼,整个人一瞬间柔和了下来,长长的衣摆拖在地上染了焦上痕迹,也没能换来他一点
一丝的目光。
人都有三魂七魄,他独独少了一缕,不知道去了哪儿,他还记得,秦瑶张惶失措的神情,她
狼狈不堪,几乎是跌撞到他面前,她说,王爷,西院、西院着火了!
他记得那时候,他还是笑着的,又或者……他已经不会思考“西院着火”是什么意思,他问
她,哪个西院?
秦瑶吓得跪到了地上,王爷,是西院,是禁地西院……
禁地西院是哪里呢?他记得自己愣了片刻,没笑、没怒、没有思考,他看见自己绣着金线的
衣襟,看到自己腰间的玉佩,看到自己的摺扇上画满了荷塘月色,看到执扇的那手苍白如死尸,
看到……什么都看不到。
他闭着眼伸出了手,像是在触摸虚空的东西,渐渐地,他勾起一抹弯翘的月牙弧,眼睫轻颤,
东边是花架,有层层叠叠的紫藤花,就因为太过茂密而挡着花,有一次被那个人扯光了叶子;西
边是荷塘,夏天的时候那个人喜欢扯着裙摆下去采莲蓬;南边是梧桐,那个人最简单的时候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