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玏说:“你的一念之间, 让我们无形多了多少工作你知道吗?”
商凡则是反问:“他清白吗?”
井玏无法回答,根据他们调查的结果来看,师民捷当然不清白。
商凡两手?一摊:“你们不也查出了他有问题,为什么一定要别人?举报, 你们警方才能去查呢?”
陆长风说:“我们不能空口无凭地就随意去调查任何人?,侵/犯个人?隐私和调查违法犯罪只有一步之遥,如果警方可以随意调查公民隐私而不需要任何手?续, 你想?想?这该有多可怕?”
商凡:“……”
“每个人?或多或少这一生都遭遇过不公,作为一个成年?人?,你得?有一个自己的评估标准,这个不公的范围能不能被你接受,警方一直支持受害方拿起法律武器维护自己,民事纠纷民警可以帮忙处理。你不能要求我们警方是全?知视角,对?所有的不法侵害全?都知情,真?的有那么一天,所有人?都将生活在一个巨大?的监控器下,只有从你出生到死亡拉屎放屁全?都被监控记录下来,我们才能够做到对?所有的事情全?然知情。”
“就像你举的例子,出卖色相抢夺别人?的资源,只要你有证据,就可以举报,正?规的公司里对?这种?行为并不会包庇,如果这个公司包庇,当然也可以采取应有的手?段,要求公司给你一个说法或者给你补偿,进一步公示这种?不正?当的竞争,公司确实侵害了你的利益,你可以选择请律师或者走劳动?仲裁,可以报警留证,向劳动?监管投诉,不能一边吃了个闷头亏,然后来质问我们警方为什么不在你吃亏的时候帮你。”
“没有证据的事情即便你报了警,我们警方也不可能凭借你的推测或者捕风捉影就判定别人?一定存在了违规交易行为,如果仅凭一面之词我们就可以随意下结论,那我们警方的公信力也就没有了,有心?之人?如果想?要诬陷岂不是也能成功。”
“你们承不承认,你们查出了他有问题?”商凡仰着头问。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利用我们查出的内容来证实自己凭借推测引导我们警方去调查死者的行为没有错。”陆长风反问:“难道你能够保证你过往二十多年?里没有干过一件坏事,你从出生起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无比正?确且正?向的吗?每个人?都经不起细查。”
“可事实证明他就是有问题啊。”
陆长风说:“每个人?都有问题。”
“你是审判者,某种?程度上?你手?中的权力也非常大?。师民捷和自己的学生谈恋爱是你亲眼所见,你正?确的行为应该是和校方举报他们违反学校规定,如果校方选择包庇,则可以向更高一层举报,我们是否查出师民捷存在其他的违法犯罪行为和你利用警方去挖掘别人?是否存在问题这是两码事。”
“我做一个假设,如果你们审判者中刚好有在医院太平间工作的,每个尸体都打上?你们的标志,那我们警方就得?把你们所有打过标志的人?全?部?查上?一遍?就是为了满足你们内心?对?别人?的隐私的窥探欲。”
现在经手?的关?于审判者的案件,越发地让人?觉得?,他们从自己一开始设定的方向,逐渐变成了个人?寻仇的方向。
有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感觉。
陆长风也不想把办案弄成辩论赛,可有时候真?的是被气?的。
商贩作为审判者,加入违法犯罪的组织,也该接受惩罚。
看着他被带上?警车还觉得?自己的行为没有做错,陆长风也无可奈何。
岳方霖:“审判者的质量也是参差不齐。”
陆长风无奈叹气?,“我真?怕他们发展到将来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只是觉得?可疑,就随便害人?。”
“我们这次查的师民捷本身就存在很大?的问题,可要是哪天他们随便留下标志的人?没有任何违法犯罪的问题,又该怎么办?审判者就能不需要证据随便诬陷别人?吗?”井玏十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