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人了，那是在和轮回抢人，半只脚都已经快进轮回井里去了。要不是白……”

他霎时住了声：“反正就是捏灵核捏得快吧自尽都不一定这么快，他也是真的对自己下得去手，要不然，这俩人就是双双轮回，喜提下辈子再相逢算了。”

楚寰已经努力将这件事讲得比较和缓了，廖染青还是不免沉默下去。

半晌，缓声道：“他醒了，你要记得劝劝他。”

贺南初苏醒在一个玉兰盛开的春三月。

等风来重新修葺了，富丽堂皇，楚寰很大方地将自己的小仙童都打发过来照顾贺南初，是以他睁眼那一日，就在贺南初还没弄清自己是个什么形容，楚寰就已经冲到了门口。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楚寰指了指自己，“还认得我是谁不？”

贺南初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神思回笼了一段之后，慢慢浮上一丝嫌弃的神色，伸手把他的脑袋拍开。

但毕竟是大病初愈，手脚还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楚寰被他这软绵无力的一巴掌险些拍出泪，用力攥住道：“你要再不醒，司药那里都快被搬空了，估计他为神这么多年就没干过这么憋屈的事儿，半个房子的药都用下去了就是不醒……”

“楚寰。”贺南初直白了当地问他，“白清宁呢？”

楚寰侃天侃地就是不想往这件事上扯的嘴凝固了。

“我为什么还能活下来。白清宁……又做了什么了？”

“他人呢？”

你要好好劝劝他。

廖染青温柔的语气又在他的耳边盘旋。

盘旋了半晌，楚寰为难道：“……就，其实……万一能投胎投个好人家呢，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