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即将封印的天外天。

他都不紧张。

也不诧异。

就好像……他很早就知道。

*

这场宴会最终以曹启明要带大家出去转转为收尾。

齐飞曦的事情，再加上楚寰这一惊天言论砸下来，几乎在场所有人都乱了套，曹启明坐镇西岭这么多年，不可能让所有人在这种惴惴不安的情绪里沉浸下去，他得想些办法。

于是夜黑风高夜，西岭掌门斥巨资给南竹掌门的堂弟收拾残局。

要不说曹启明的涵养的确在修真界数一数二，就这样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请楚寰跟他去领略西岭风光。

请到贺南初的时候，贺南初却摆了摆手。

“我带我小徒弟去转转，上次齐飞曦的事情，怕是还没缓过神。”

楚寰披上了一件深蓝色的大氅，正低头给自己系带子：“贺掌门未免也太宝贝自家徒弟了，哪有那么脆弱？”

贺南初憋了一口气，对上那人调笑的目光：“他是废灵核。”

“哦挺狠啊，我说你的爱徒。”

眼瞧着眼前的气氛瞬间又要迸出火来，曹启明按着突突跳动的额角，站出来打圆场。

“说的是，白公子确实身子弱些，我看他脸色都是苍白的，别染了什么病症，那真是我们西岭的不是。如果有需要，贺掌门尽管开口，我这里的医修随叫随到，保证不让令徒有一点点不舒服。”

“楚公子，我还记得跟您说过西岭的绢画，您不是最喜欢这些风雅之物，我带您去看，您想要多少要多少，正好多带些回去给令兄，聊表在下的慰问之情、关切之意。”

贺南初勉强对曹启明拱了拱手，转头便走。

楚寰却抓住了他的肩膀：“我就跟你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