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生的,那会儿她还是奴婢,甚么都说不清。这件事……爹和你都被人瞒在鼓里。不过你放心,爹养你这么大,不管你是谁的孩子,待你的心是一样的。”

朱令月闭上了眼,两行清泪从她面庞上坠下。

她抽了抽鼻子,取过桌上的酒壶,给他斟上酒。

“她没有对不起你,是你对不起她。”

朱恪看着那杯浊酒,默默不语。

朱令月将酒端给了他。

朱恪轻轻推挡开:“我生死悬她手上,哪来心情喝酒过节。”

“喝吧。”朱令月说:“你不是说祛邪震恶吗?先把恶谶去了,我再去向她求情。”

朱恪拗不住她劝,仰脖马虎喝了半盅。

他的手僵在杯间。

药下得很快,他逐渐感觉呼吸不过来,身体朝后仰,逐渐蜷曲。他用手抓着脖颈,面上逐渐凝聚一个吃惊讶异至极的表情,眼目发红爆凸,盯着朱令月。

灯下,朱令月的脸鞭痕斑斑,宛如修罗,目光冰冷的看着他,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汝将亡于汝女。”她轻轻道:“现在你承认我是你女儿了吗?”

而朱恪已经不能再回答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