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令甚至站在丞相之前。

一时,有识之士,“宁上尚书台, 不作相邦郎。”

……

摆在丞相郑沅面前的似乎只有一条路:慢慢被分权、架空, 直至成为一个名义上的丞相。

只要皇帝还是当今, 身体不出问题,他似乎别无选择。

依照太后的遗嘱,后辈只袭爵,不入仕,便是要他认了这个局面。

但是太后哪里真正体验过失败。

这样一个巨大家族根本没有退路一朝大权在握过,根本没有善终的可能,只能一步步走下去。

踩着别人做到这个的位置,退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丞相稍显颓势,御史台的弹劾便纷至沓来。

郑沅焦头烂额,高门闭户,与兄长郑安彻夜长谈。

“当今……独断专行,任酷吏,任寒门,此辈等如蝗过境,恨不得撕我肉,啃我骨。如今我推举的人,十人有九个不得任,如此下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