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了地上,半晌没有接话。
徐望烟抬起脸,神色无半分作伪。
两人面面相觑。
齐晏陷入深思,分开的双手缓缓并拢,撑桌坐得笔直。
“好。”沉思半晌过后,点了点头,对他说:“我要让先生作我的国相。”
未料到他如此郑重承诺了一句,徐望烟竟片刻愣神。
“我呢,我呢?”公孙无殃凑过来问。
“你作参乘。”
“那也得有个官啊。”
“就叫参乘官。”
“这什么官,我怎么从未曾听过?”
徐望烟回过神来,微笑着,一语插入两人孩童斗嘴。
“他日赴会稽,要载满船花。”
他日赴会稽,要载满船花。
许是这话太适宜武陵深处的会稽,从此便深深烙在了齐晏的脑海里,在他想象之中,自己归国就藩,便应当是在春日,辞别了父皇母后和兄长,登上兰舟,带着徐先生和公孙无殃,载上满满一船的花,顺着九曲十八弯的河水一路飘荡着南下,登临兰馨漫道、飞花十里的会稽。
徐先生这样的人物,当与他一领鹤氅,让他临风对月,对酒而歌。
至于无殃,就给他一匹马,不需太快,只要能追得上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