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良弼受宠若惊,急忙道:“是臣有罪,胡言乱语,说错了话。请陛下降罪。”

齐凌笑着,携了他的手,将他送至案前。

曹舒麻利的爬起来,两尊金爵里倒酒皇帝的酒樽里依旧是米色的桃桨,与缥清浊酒一色,端奉至皇帝与豫章王前。

齐凌举樽,道:“当年高祖立国,分封诸王,令我齐氏王孙拱卫四方。多年来,诸位厉兵秣马,外御贼寇,内平动乱,枕不离戈,身不离甲,劳苦功高,卫我疆土,这一杯酒,朕敬诸王。”

说着慷慨饮尽,重重放樽。

诸王未敢居功,齐声称颂,同饮缥清。

豫章王的一时失言就此揭过,也给他挽回了颜面,大殿里僵硬的气氛消弭与无形,又恢复了君臣同乐的和谐氛围。

其后,皇帝又坐了半个时辰,观看过舞《九韶》,便不胜酒力,嘱临淄王掌宴,先回了羽阳殿。

一出正德殿,全程滴酒未沾的皇帝毫无醉态,袖间携风,先去了西垂殿。

宫殿安静,不见朱晏亭的身影。

鸾刀回禀道:“太后晚间召见贵人,还未归来。”

齐凌看了她两眼,感觉眼生,想起朱晏亭曾经回禀过他:“你就是从前长公主的陪嫁?”

“正是奴婢”

“今日替太后前往蕲年殿处置的宫娥,是你主?”

皇帝问得直白。

鸾刀面色泛白,一时犯难,启口也不是,缄默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