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自得来。
车中用玉壶温着一壶热酒,他轻呷慢尝,就着窗外夺夺雨声,慢慢翻阅着琳琅满目的礼单。
忽然,马车像是绊倒什么,一个停顿,狠狠一挫的力道几乎将他甩出来,酒也撒了一地。朱恪抓着扶手,敲着车壁怒吼:“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他。
一声极为不详的,凄厉的“贼啊!有贼!”响了起来。
然后是马蹄声,厮杀声,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泥水土腥味渗过车帘,朱恪开始瑟瑟发抖。
厮杀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四周就陷入了死寂,所有的声音只剩下大雨哗啦啦重打着车顶。
朱恪心跳到了嗓子口,大口大口的呼吸,下意识的发出低微的声音。
“你们、你们大胆……天子脚下……我是国丈、平阳侯……我、我是羽林军……你们会被诛杀九族……”
他眼睁睁看见一把雪亮的刀伸入了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