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太子不?说,萧宴臣也不可能不在慎刑司动手脚。
这些年他在梁妃身边受的屈辱,总不?能白白受了,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睚眦必报, 总要一一讨回来才是。
“不?必谢,四?弟与孤此刻最能感同身受, ”萧宴祈抬手拍了拍萧宴臣的肩膀,“此番梁斌对你是恨之入骨了, 你要小心。”
“谢太子殿下关?心,那臣弟就先去慎刑司了。”萧宴臣躬身告了辞。
荣进一直抱着拂尘,在不?远处候着太子,方才早朝时,他一直在殿外。
他亲耳听着太子替昭慈皇后伸冤,亲眼看着梁贵妃定罪被拖走,脸上?激动得老泪纵横。
现下看着太子与人谈完,他抬手抹干净脸上?的泪水,只红着眼眶上?前问太子:“殿下,现下可要去奉先?殿给皇后娘娘上?柱香?娘娘如今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萧宴祈抬脚下了汉白玉石阶,又抬头?望了望天,对着跟下来的荣进道:
“横竖都等了这么多年,也不?急于这一时,母后的忌日也没几日了,届时孤会提着梁妃到母后的灵位前,亲自送她下去给母后谢罪。”
荣进气愤地点点头?,“殿下这般也好,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梁妃那毒妇!”
“那殿下是否同以往那般直接去六部衙署?”荣进看了一眼天色,“奴才瞧着也快晌午了,殿下若直接去六部衙署,那奴才便先回东宫给殿下拿午膳。”
省得他到了衙署,又得折一躺跑回东宫拿膳,太子用膳素来挑剔,衙署里虽也提供膳食,可他都是随意挑了几筷子便放下了。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为?了主子着想,只能受苦受累些。
萧宴祈下了汉白玉石阶,出了太极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溢满笑意,语气轻快道:“先回东宫,在东宫用午膳。”
东宫里有人?在等他,他也迫不?及待想回东宫同那人分享他此刻的快意。
荣进看着太子脸上?罕见的笑意,心领神?会,笑着吩咐那赶车架的小太监调头?回东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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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宴珏昨夜同新收的司寝宫女缠绵,醉生梦死到天将拂晓才歇下。
梁贵妃获罪的消息传到承晖殿时,萧宴珏还搂着怀中的美人的宿醉未醒。
还是梁贵妃身边的管事太监冒死进去将萧宴珏叫醒,萧宴珏才知?道自己的母妃获罪入狱,命在旦夕。
等他匆匆收拾好自己,不?顾腿伤未痊愈,一边朝太极殿跑,一边听着母妃身边亲近的太监说明原由?,跑到太极殿附近时,梁贵妃已经被人押着往慎刑司送了。
萧宴珏心中的母妃从来都是在内廷地位尊崇,高贵典雅,不?容人?冒犯的。
如今却看见眼前的母妃穿着一身被撕扯得有些破烂的素衣,任由?两个壮硕的太监拖着走,他气得奔上?前,用蛮力将那两个壮硕的太监撞开。
“母妃!母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萧宴珏无助地搀扶着梁贵妃,慌乱道:“父皇怎么?会这么?对您,您可是父皇最爱的妃子!”
萧宴珏看了一眼那两个凶巴巴想上前的太监,寒颤了一瞬,对着梁贵妃又道:“母妃别怕,儿臣待会儿就去帮您求父皇,我们去求父皇,去求舅舅!”
蓬头垢面跟个疯婆子似的梁贵妃看见儿子来了,恢复了几分神?智,她来了些精神?大骂道:
“没用的!本宫生了你这样的废物,若是你争气些,本宫用得着替你做这些腌臜事吗?萧宴祈那贱种能奈何本宫吗?”
萧宴珏受着梁贵妃的骂不敢还嘴,颓唐地低着头?任由?她骂着,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无用。
他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道:“母妃,儿臣去求父皇,求舅舅,往后儿臣一定听您的话!”
梁贵妃此刻已经心如死灰,她笑得嘲讽,“不?要去找你父皇,不?要去着你舅舅,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