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主子不满他的自作主张动怒了,他得立马冲进去请罪,可不能连累了阿蓁这只被蒙在鼓里的小白兔。
听着里头久久没有大动静,现下阿蓁又全身全尾地出来了,荣进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只是夜间风大,冷到他这把老骨头了,才走来走去热热身子。
荣进咧嘴嘿嘿笑道:“老奴已无大碍了,方才可要多谢姑娘您替老奴送这一趟。”
阿蓁抿唇一笑:“荣公公您太客气了。”
“那殿下可用完这里头的膳食了?”荣进看了一眼食盒,试探问。
阿蓁颇有些得意道:“殿下吃完了那碗阳春面,豌豆黄倒是只用了一口,其他全赏我吃啦!”
“荣公公,说起来还是我要谢谢你呢!要不是我替你送膳,还吃不到殿下赏的豌豆黄呢!”阿蓁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荣进不可置信,惊得身体往后仰:“殿下真用完那碗汤面了?还赏了你菜吃?”
且不说太子爷这惊人的赏菜举动,就是把面汤用完这一行为都足以令他稀奇了。
太子从来就不是一个重口腹之欲的人,平日里的膳食无论多喜欢都不会有用完的时候。
大多是浅尝辄止。
看着阿蓁点点头,荣进罕见地对人露出了佩服的眼神。
以后劝太子用膳这任务他决定就交给阿蓁了。
“对了,殿下还说日后让我同公公一样近身随侍做他身边的大宫女,我要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你吗?”阿蓁一脸真诚,眨眨眼睛问。
听闻这个,荣进内心直接大震,不禁开始好奇两人方才在这屋里都发生了何事。
为何阿蓁这小姑娘仅仅是送一回膳就能让太子这冷面人又是赐菜又是近身伺候的。
难不成殿下动了那心思了?
不过他面上还是稳的,欣然应下了阿蓁的请求:“当然可以,往后有了姑娘,老奴我也可以偷点懒咯,求之不得哟~求之不得哟~”
也就是阿蓁能让荣进心甘情愿被人分了一半近身伺候太子的差事。
敢来分他东宫大总管的权,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不知被荣进给挤兑到那个角落去了。
“那就我就先在这谢谢荣公公啦,夜深啦,你别在外头吹风啦,我去正殿瞧瞧虎子,也要回去歇下啦。”
阿蓁和荣进做了别,一蹦一跳拿着食盒去小厨房还。
恰好桂嬷嬷还未去歇下,阿蓁就同桂嬷嬷说了一嘴日后要来小厨房帮忙的事。
桂嬷嬷看阿蓁竟真的让太子用了膳,更加喜欢阿蓁了,恨不得把自己会的现在一股脑都教给阿蓁。
回屋后,阿蓁睡着时的嘴角都是上扬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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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宫外的许府倒是格外安静。
许明远正惴惴不安坐在家中等着下属的回禀。
按理来说,此刻派出的人该回来了才是,可为何这么晚了还是没有得手的消息?
许明远越坐越不安,趁着夜色心惊胆战,鬼鬼祟祟去了隔壁的承恩公府,找主心骨。
梁斌与许明远是远亲,许明远如今能官至户部尚书,可以说是梁斌与梁贵妃一路提拔上来的。
梁斌本是草寇出身的一名军中小将,因着一次在猎场上救了成泰帝得到赏识,升了个不小的武将。
后来,又因投机取巧打了几场小胜仗,接着又把长得妩媚动人的妹妹送进了宫,在妹妹的枕头风下被封了承恩公。
自此兄妹二人一个在朝堂,一个在后宫,把成泰帝哄得晕头转向。
跟梁家沾亲带故的也随之着鸡犬升天,大都混了个一官半职。
许明远原只是一个庸庸碌碌的六品小京官,梁斌一介武官,为了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才将许明远捧到了户部尚书之位。
如今许明远对梁斌那叫一个马首是瞻,这些年许明远在户部私吞的钱粮不少也是落入了梁斌的囊中。
今日许明远安排的行刺也少不了梁斌的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