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蓁不小心瞥了一眼,又羞得像只鸵鸟般赶紧低下了头,嗫嚅道:“好、好像忘了......”
末了,她又抬头弱弱地语气哀求道:“不若殿下还是唤荣安来吧,奴婢笨手笨脚的,怕伺候不好......”
阿蓁摆摆手,后退了两步,仿佛只要太子一点头她就能破门而出。
“当初是谁说要尽心尽力伺候孤的?如今这点小事却推三阻四,孤很怀疑你的诚心啊......”
萧宴祈突然下榻,白皙沉稳的双脚踩在漆黑澄亮的地板上,一步一步逼近阿蓁跟前。
好闻的清竹香在鼻尖萦绕,阿蓁咬唇吓得不敢再动,没有章法弱弱狡辩道:“不是的......”
“那就给孤宽衣。”萧宴祈满意极了她这慌张的样子,在阿蓁看不到的时候薄唇勾了勾。
总不能只有他一个人乱。
同时还展开了双臂,一副大爷的样子等着人伺候。
“是......”
阿蓁眼一闭,心一横,轻颤着手解开了男子的里衣衣带,质地柔软的蚕丝上jsg衣被她扯下放到了一旁的黄花梨木施上。
萧宴祈此刻全身只剩袴裤。
阿蓁咬紧水润的下唇,不知要不要继续解下去。
抬头犹豫看向太子,却赫然发现他身上竟然布满了大小不一的伤痕,。
尤其是左下腹那一道长长的刀疤,是怎样留下来的她很熟悉。
阿蓁猛地被卷入回忆中,抬手抚了上去,有些难过问:“殿下,还疼不疼呀?”
女子温软如玉的指尖轻轻划过肌肤,糯糯的嗓音似绒绒轻羽扫过耳膜,萧宴祈被激得心头一颤。
“乱摸什么!”
萧宴祈怒喝一声,用力捏住那只在自己身上作乱的纤纤素手,这丫头真是越发大胆了!
方才还畏畏缩缩的样子,现下倒是胆大包天!
阿蓁被吓得回神,手下意识想挣脱萧宴祈的掣肘,摩擦间手背却突然一阵刺痛。
阿蓁疼得泪水涟涟,“好疼......殿下先放开......”她可怜兮兮求道。
萧宴祈定眼与那双水汪汪的小鹿眼对视片刻,横生几分怜惜丢开了她的手。
“疼才长记性,娇气!”
小手软软的,其实他根本就没使多大劲儿。明明被占便宜的是他,这丫头倒还先委屈哭上了。
阿蓁委屈得瘪嘴,她很怕疼,方才手背那阵刺痛,痛得她以为她的手要被殿下捏碎了。
等抬起来一看才发现是方才手背被茶水烫到起泡的地方被磨破了,圈圈周围还渗着淡淡的血,好疼好疼,不过还好不是被捏坏。
萧宴祈瞧见后微微皱眉,又拿过她的手仔细端详,沉声质问道:“怎么弄的?”
阿蓁转而讪讪一笑,抽回手藏到背后解释道:“方才泡茶不小心烫的,无碍。”
看着她傻笑的样子,萧宴祈心头没来由一气,真是个蠢丫头,都留血了还能说无碍。
旁人取宠都是自荐枕席,她倒是高明,使苦肉计。
萧宴祈声音冷冷朝外头唤:“荣进,去拿些止血止疼的药来。”
荣进方准备好太子晚间要出席宫宴的衣袍准备送进来,闻言脚底一滑,险些摔了手上的衣物。
方才她瞧见阿蓁这丫头进去了。
现下这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情景要用到止血止疼的药?
殿下今夜也忒急了吧,这家宴还去是不去?
怕多有不便,荣进去唤了孙嬷嬷送药。
孙嬷嬷听荣进的形容也是大骇,屏息敛声端了不少瓶瓶罐罐进去。
不过看到阿蓁伤的是手,心底微微有些遗憾。
“姑娘这是不小心烫到了吧?老奴来替姑娘擦些药,别发脓了,这几天别碰水。”
孙嬷嬷很细致地给阿蓁上着药,处理好后又默默退了下去。
萧宴祈披上里衣坐着榻边看见小姑娘疼得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