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手足无措,但渐渐地也学会如何安抚和保护。郁期的苏洄连信息素都发生变化,馥郁甜蜜的樱桃酒味几乎完全消退,剩下的只有浓重的雨水气息,是植物根茎、泥土和放线菌的气味,潮湿而阴郁。

他什么都感觉不到,感到绝望而沮丧,信息素的安抚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宁一宵只能抱着他,感受他微弱的呼吸,陪伴他度过煎熬的每个小时。

只要熬过去,苏洄会在某个瞬间恢复成充满活力的他。

转换到躁期,苏洄总会产生很多一时兴起的念头,比如想去看看一年只有两次的曼哈顿悬日,想在阳光普照的那一刻与他交换戒指。

宁一宵还未曾去过,却已经因他的描述而身临其境,仿佛真的感受到很好很圆满的落日余晖。

情最浓时,苏洄和他躺在深夜校园的草坪,望着满天星星,说出想去冰岛看极光的愿望。

每一个小小的、不着边际的心愿,宁一宵都记在心里,变成具体的待做清单,再一点点列入人生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