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我很重要。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他知道自己可以找人借钱,可以找梁温,或者是怀特教授,但自尊心又从中作祟,这些人已经帮了他太多,也接济过太多回。
打开邮箱,他又一次见到那个订婚典礼的邀约。
刚收到邀约时,苏洄认为是别人搞错了。他既不是婚礼策划人,也不是婚礼现场设计师,所做的工作与订婚毫无关系。
但对方一再强调,委托人非常喜欢他的作品,多番提出邀请,想和他当面聊。
难捱的抑郁期里,苏洄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甚至连对方发过来的资料都未曾打开过,他根本不想知道究竟是谁即将步入礼堂。
或许是自命不凡,又或许是清高,他认为自己不一样。
但这一次,苏洄意识到,自己没什么不一样。
他拨通了邮件上的号码,开门见山,回应了对方的邀请。对方欣喜若狂,仿佛完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任务,并主动让他提价格。
苏洄厌恶金钱,但还是逼着自己说出不愿意的话。
“十万美金,可以吗?”
电话那头的人很快就同意了,几乎没有思考,似乎这十万美金对他们而言不值一提。
“当然可以,没有任何问题。”
苏洄沉默了片刻,又一次开口:“很抱歉,费用……可能需要尽快支付。我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礼,但明天……明天就会给你们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