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了出来。

他从背后靠近苏洄,低声喊了他的名字。

苏洄吓了一跳,回头看他,手不自觉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被他们抓走了。”

“我去买了点别的东西。”宁一宵随口扯了谎。

这么拙劣的谎言,苏洄却因为急切要没有丝毫怀疑,“那你要告诉我啊,我很担心。”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呼出来,宁一宵觉得很可爱。

苏洄带着他,走到一间店门口的露天长椅外,期间抓着手腕的手一直没有撒开,直到确认宁一宵好好坐下,才拿出双氧水和棉签,给他消毒。

“我自己来。”宁一宵说。

苏洄摇头,“你看不到,我给你弄,我会。”

“可能会有点疼。”苏洄小心地把棉签凑过去,轻轻点在宁一宵嘴角,连询问的声音都不自觉放得很轻很轻,“疼吗?”

宁一宵盯着他鼻尖沁出的汗珠,“大声说话不会碰到伤口。”

苏洄皱了皱眉,清了清嗓子,“看来你一点也不疼。”

他很安静地帮忙处理伤口,动作虽然有点不熟练,但很认真,从头到尾没有询问太多,譬如为什么会被打,打他的人是谁。

宁一宵知道他很聪明,他的聪明会轻巧地应用在相处的每一个细节里,或许是知道他们之间联系的纽带很脆弱,所以能不碰就不碰。

如果今天这些没有被苏洄亲眼目睹,他也会一样,谨慎维系。

但已经无处可藏。

“刚刚那几个是追债的人。”宁一宵低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