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地穿过卧室年久泛青的玻璃,却被其中一位主人特地换上的厚重遮光窗帘剥夺了打扰屋内人好梦的机会。

宁一宵做完饭①,从厨房悄声回了卧室。拧开房门的瞬间,光便迫不及待地顺着缝隙挤进了房间,微微照亮屋内苏洄安静的睡颜。

宁一宵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苏洄该起床的点。

他走到床边,弯腰温柔地盯着苏洄看了几秒,发现床上的人还没有转醒的迹象,便伸手摸了摸苏洄因为熟睡而微微泛红的脸颊,轻声开口“小洄。小洄,该起床了。”或许是因为斥巨资刚换的床垫太过柔软,亦或是昨晚苏洄实在精疲力尽太过劳累,苏洄没有听到宁一宵的声音,继续安眠。

宁一宵也很想让苏洄睡到自然醒,前几天叫不醒他就算了,但苏洄今天上午还要去教小孩子画画,昨晚睡前千咛万嘱今天一定不能再让他自己赖床,如果睡过头,等他清

醒过来肯定又要懊恼不已。

宁一宵只好边叫苏洄的名字,边伸手试图去抢被子。

苏洄在睡梦中感受到了来自外界的干扰,烦躁地嘟囔了一句什么,猛地翻身背对着宁一宵,想要拉高被子罩住自己,像个驼鸟一样扎进柔软的被褥。

但是宁一宵手上还拽着半截被子,两个人一拉一扯间,苏洄的笔直白嫩的双腿和半个被内裤包裹住的挺翘臀部便失去了被子的庇护,暴露在了空气中,腿根和臀瓣上,隐

隐约约显现着暗红的痕迹。

和宁一宵在一起后的苏洄被喂胖了些,曾经瘦削的皮肉如今受足了滋养,变得更加充盈美好。像九域寒天上的雪莲花,在阳光和雨露的滋润下,悄悄绽放,而其芳华只留给赤诚而有缘的攀登者欣赏。

宁一宵快被他逗笑,有些无可奈何去拉苏洄的手臂,又将他扯平。

这次苏洄没有挣扎,很乖顺地顺着宁一宵的动作摆弄,只是用被子遮住半张脸,挡住了渗漏进来的光线。

宁一宵无奈地看着苏洄,将他的被子往下拽了拽,勾着笑凑近苏洄的耳边说∶“小懒虫,你到底起不起来你再不起来我就不客气了。”

苏会对宁一宵的威胁依旧无动于衷.只继续做自己睡觉至上的鸵鸟。

宁一宵直起身,审视着苏洄身上自己昨晚留下的痕迹。目光扫到昨晚自己给他穿上的内裤时,想到昨晚苏洄垂着眼跪在自己腿间的乖顺卖力模样,喉咙有点发紧。

他想到什么似的,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又回到卧室。

宁一宵伸手在苏洄指痕未消的腰间摩挲了两下,手朝后游走,勾着内裤的边,顺着股缝朝下拉,露出了浑圆的臀瓣。前面的内裤在这番动作下,更加紧贴苏洄晨勃的性器,勾勒出一个小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