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为老不让我看见,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复明老。

张哈子的脸上表情不大,看不出喜忧,但是我却知道,他越是这样,心里就越是痛苦。我宁愿他大哭一场,也比现在这般冷静要好受得多。

我试图找到其中的漏洞来宽慰张哈子,于是我讲,也有可能就是我爷爷后来又出来过,他把凌绛的名字刻上去的啊。

但是这话刚说出口,我就自我否定了。毕竟当年在陈先生把碑头倒立以后,我爷爷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等等,我爷爷的碑不是倒立着的吗?!为什么这块碑确实正立着的?!

我急忙问张哈子,张哈子却苦笑一声讲,你个哈挫挫,我哈以为你早就发现老,啷个明显滴事情,你现在才发现?

我讲,碑重新立起来了,那我爷爷岂不是很容易就出来了?

张哈子一竹棍抽过来,讲,放你屋滴狗屁,你爷爷当年出来,是为老救你们一屋人,现在都过去一年多老,你真当他是不死神仙?肯定早就断气老,这块碑也肯定是王雪梅立起来滴。

我讲,为么子要立起来?

张哈子讲,哈挫挫,哈记得到我们两个困到‘转山’里头滴时候不,我是不是给你讲过做人就要顶天立地?

我点点头,表示记得。

张哈子讲,那你啷个哈不明白?碑倒立到,你爷爷就不存在顶天立地,不管是阳人阴人,他都做不成。唯一滴办法就是把他滴碑翻过来立到起。当年陈恩义那个家伙之所倒立这块碑,也就是不让你爷爷出来滴手段,当然最主要滴我给你讲过,是陈恩义那个王八蛋想要踩到你爷爷滴脑壳上。哼,洛朝廷是么子样滴人,也是他想踩就能踩滴?

张哈子继续讲,就是因为陈恩义倒立老你爷爷滴碑,所以沾老你爷爷滴因果,到那场天人大战滴时候,老子把你阴孩脱老,才喊得来你爷爷帮忙,要不然你以为,就凭老子这点道行,请得来你爷爷奶奶这一帮子大佬?

听张哈子讲到这里,我才明白,原来当初那一场在村口的天人大战,我爷爷他们之所以会过来帮我和张哈子,还是因为有陈先生之前和他们的因果纠缠在里面。

果然,他们老一辈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都已经把后路给想好了,甚至连其他人的行为也给预测的一清二楚,这种恐怖的算计能力,光是想想,都觉得让人害怕。

要知道,能够预测一个人的行为,本身就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可是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不仅仅只计划了一个人,还把所有的人都计划在内,并且还将这些计划人会产生的无数可能再糅合在一起,继而推算下一步,这等非人类的心机,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我讲,那我一会儿怎么向我爸妈交代这碑怎么倒过来了这件事?

张哈子摇头,讲,不用交代,昨晚王雪梅才把碑翻过来,今天我们两个就过来烧香老,你爸妈肯定会认为是我们两个翻过来滴。另外,上头刻滴字,你也不用管,你爸妈不一定能发现,就算是发现老,也不敢宣扬,这种事,到农村里头要是传开老,你爸妈滴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所以,这件事你管都不用管。

我问,这也是我爷爷的算计之内?

张哈子反问我,废话,不是他难道哈是你算计滴?

在我再一次感叹我爷爷那一辈人物变态的时候,我又把视线回到了凌绛的名字上,我回到之前那个问题,问张哈子,那王雪梅为么子要刻凌绛滴名字上去?

张哈子手持着竹棍,指了指天,又点了点地,最后指了指我,这才对我讲,因为你爷爷要搞一个成品出来,就必须把凌绛滴名字刻上去。

我讲,到底么子才是成品,我为么子又是半成品?我爷爷滴手段,到底是么子?

张哈子看着我,脸上露出一副十分凄然的表情,用那双早已经看不见的眼睛‘盯着’我,只吐出了四个字:瞒天过海!

我讲,瞒天过海不是已经运用过了吗?土司王墓后山的那二十四座坟加上我自己挖的那一座,二十五座坟是为‘瞒天’;在土司王墓里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