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姐受不了了:“你|他|妈是一?年赛一?年的恶心, 这衣服骚的都露点也就算了, 你还给自己涂了粉色指甲!”
男人伸出中指,显摆自己的指甲:“荧光粉, 我?的幸运色。多久了,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啊,罗。”
罗姐没说话。
男人的皮鞋蹬在了茶几边缘,黑色长裤被包间内暧|昧的彩灯照亮。这是这间店内最低档的包间,包间外的舞台上有些衣不蔽体者在扭动舞蹈,也传来许许多多可疑的声响,层层纱幔遮挡住了包间的门。
“你忘了,这地方也曾是我?们?发家?致富的地方之一?,可你把它卖了。而现在,他们?做的生意比咱们?当时恶心下作一?万倍!”男人笑?道:“我?叫老板来见我?,来好好跟我?谈谈。”
罗姐竖眉怒道:“你惹什?么事儿?!让他们?完蛋也有别的办法,我?只要?给对的人提供点线索,就会有人来对付他们?。”
男人嗤笑?道:“对付是没用的,这儿就应该一?把火烧了。不说这个现在你沦落成什?么了?我?上次还有记忆的时候,你开个几把小破店,天天给人隆屁|股。”
罗姐耸肩:“马上要?开分店了,贺喜我?吧。”
男人狂笑?到咳嗽。
罗姐突然身子靠近,手指捋了一?下他额前的头发:“你把平树头发给剪了?!他发现了估计又要?哭了。”
男人仰头笑?着看?她:“你一?副平树会回来的样子。对我?来说搞到钱太容易了,所以我?也会一?直喝役灵药水,喝到他彻底消失为止。”
罗姐:“告诉你一?件事。平树停用安定剂已经一?两个月了。为什?么他可以不借助安定剂,就压的你根本?苏醒不过来?因为他变强了,他的心也慢慢满了起?来。他想要?回来很容易,只是他现在在害怕。”
男人挑眉,晃着皮鞋,他脖子上戴着许多让罗姐嫌弃的黑色项链挂饰,他似乎很喜欢这些装饰品:“害怕?他什?么时候不是在害怕?什?么时候不是哭哭啼啼的,什?么都做不了!”
罗姐不像是跟他说话,反而像是对平树开口?:“别想那么多了,她刚刚还在问我?说你去了哪里。”
男人好整以暇的笑?着,却在罗姐说了这句话之后,突然一?僵。
他暗骂一?句,手掌狠狠顶着自己的胸口?:“罗!你做了什?么?”
罗姐继续道:“宫理也是个有秘密的人,所以不会对你这么不体谅。上次我?问她,她说‘平树一?直对我?很好,我?想不到有什?么不信任他的理由’。她亲口?这么说的。我?已经能成熟的看?待你了,宫理也是个成熟的人,你现在的生活不会被打破……不会改变……”
罗姐的声音低柔下来:“你很安全的,平树。”
男人瞪大眼睛,四肢麻痹微微痉挛的感觉又传来了。这是即将失去控制的感觉,他不是没经历过。
他骂了一?句脏话,扑过去,就要?用手指沾着洒落在地上的粉色液体,张口?要?滴在舌头上。
罗姐腿一?横,制住他,男人立刻反击。
罗姐一?直就打不过他,她也知道,只是暂时制住他一?瞬,喊道:“你再不回去,她才可能会怀疑!再这样软弱,你连现在的生活都保不住!”
男人四肢麻痹,几乎硬挺挺的倒在沙发上,他手指沾到了地上粘稠的粉红色液体,喘息着正要?送到嘴边,罗姐的光脑响了。
她手臂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全息弹窗。
【宫·不要?命·理】发来了消息:
“罗姐,你们?在哪儿。我?想了想,还是去接他一?下吧。”
小小的发光的对话框上,显示了半天的:“正在输入中…”
男人愣愣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又弹出一?条消息:
“如果他实在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吧。”
罗姐看?着他手指抬在嘴边,手指上的粉色液体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