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愫刚要说道歉,宫理就?笑嘻嘻拽他:“来?玩嘛来?玩嘛,再说车上说话的人真的很多,你耳朵那么尖也?睡不好的。”

她手?一拽他胳膊,轻轻地?,但是有股诱骗似的口气,柏霁之竟然一瞬间犹豫了,他刚要硬下口气说不玩,就?听到好多人惊呼道:“这就?已?经出?隧道了!好快啊!”

冯大巴转动着方向盘:“胶囊隧道只到了东海岸边沿,距离春城基地?还?有段距离。大家还?不要开窗,现在已?经进?入危险地?区。而且刚刚信号有波动,似乎有些消息没收到”

宫理看到了隧道出?口,外头是一片浓重的宝蓝色,隧道内部似乎莫名有些碎石,车辆越来?越颠簸,冯大巴把油门踩到底,车辆疯狂加速,简直要把人从座位上掀飞。

有人问:“隧道里?怎么会这么颠簸?出?了什么事吗?”

宫理赶紧收牌,平树看向窗外,瞪大眼睛。

隧道外是湿冷浓重的水雾,他们的巴士冲出?隧道后行驶在崩裂或落满石柱的海上高架桥,显然冯大巴之前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她表情不善,却怕学员们不安,一言不发。

冯大巴一路避开那些石柱与裂痕,黄色的车灯随着车辆的颠簸乱甩,忽然前排有位视力超群的学员尖叫:“桥断了!”

冯大巴抓住换挡变速杆,喊道:“别嚷嚷,我看到了!”

但这高架桥的断裂,并不是同?一高度的桥断成两截,而是他们飞速行驶的道路往下垂着快要扎进?海里?,而断口处在他们头顶。

冯大巴吼道:“还?有谁没有系安全带!!”

宫理突然听到砰一声响,她从窗户往外看,车的后轮化?作两条青蛙般的粗壮金属大腿,而后在断桥上用力一蹬,直将半截桥梁踩碎,整辆巴士竖直着朝上飞去!

与此同?时老萍抬手?,双手?飞速交织,无数毛线在车内穿插,那曾经锋利到能割碎身?体的毛线在此刻柔软而有弹性,将每个人捆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连想要起身?护住宫理脑袋的柏霁之,都以半站起来?的姿势捆在了座位上,只有一条胳膊朝宫理伸了过去,他那只手?化?作肉球毛爪,按住宫理的脑袋。

冯大巴咬牙:“给?我跳过去、给?我跳过去!”

左愫胳膊还?能动,她从怀中快速抽出?一张纸符,贴在了车顶上,宫理看她咬破手?指,将血液甩向那纸符,纸符上用荧光笔写的“轻”字,突然发出?金光

巴士向上的推力还?在,“轻”字符让重力势能大为?减弱,瞬间就?飞跃过高处断桥的断口。

冯大巴喊道:“谢谢!大家抱好头!小心落地?伤害”前方有位学员,轻咤一声,击碎窗户,将手?中一把种子抛向他们即将落地?的水泥断桥,那片水泥道路忽然化?作绒绒草地?、柔软泥土,车辆落地?的瞬间缓冲了极大的力量。

车辆嘎吱嘎吱的在草地?上划出?一段凹痕,掀飞了泥土,冯大巴才?松口气,转头笑道:“你们这一届挺牛逼的啊,我还?以为?又要有几位撞断肋骨、头破血流呢。”

毛线瞬间缩回去,收拢进?老萍的外套之下,所有学员连忙起身?,柏霁之也?看向宫理,却发现宫理一只手?也?按着平树的脑袋,指节处有些擦伤,显然在撞击的时候,她手?垫在他头上帮忙缓冲了一下。

柏霁之缓缓收回了爪子。

宫理身?子探出?窗外往后看,忽然皱眉道:“冯大巴老师,这桥很有可能是刚断没多久的,海风这么大,断口的颜色确是浅色的、干燥的。”

许多学员听到宫理的话,也?纷纷往外看:“真的哎,这代表着什么吗?”

左愫:“要不然就?是有人故意炸桥的,可不太像爆炸啊,碎块没那么多。要不然就?是……”

柏霁之眯眼接话道:“否则便是恰有巨物刚刚破坏了这座桥。”

他耳朵向远处侧去,在海风的流淌中,他似乎隐隐听到了漩涡的涌动、水雾的喷薄,甚至是硬物碰到另一种硬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