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拐杖放在桌边,他?衬衫袖子挽起,伸手去排布棋子。甘灯捏起一个骑士正放回原位,就?听到宫理放下酒杯道:“我?深刻怀疑你其实挺骚的。”
甘灯手一滑,棋子倒了一片。
他?抬起脸来,有?点?恼火懊悔又有?点?……坦然的看了宫理一眼。
宫理只是笑。
笑容里伪装出几分?撩人,更多的是敌意。
她不信甘灯对她有?什么不含杂质的好感。
甘灯本来想说句什么,但最后还是话一转,改说了正事:“你对绛响了解吗?”
宫理摇头:“就?知道你说的那些?。我?对门派这边的事情不熟。”
甘灯:“绛响的父亲是一位邪修。听说专杀修真?者,只要?一滴血进入对方体内,就?能轻易毁烂他?人的识海灵脉。他?父亲做了多年的猎人。就?是受某些?委托专杀修真?者的人,他?几乎不用什么剑法心?法,就?用这种阴狠的手段刺杀修真?者。”
宫理惊讶:“那他?怎么会在定?阙山”
甘灯低头道:“总也?有?人认为孩子无错。总也?有?人认为一个孩子不应该跟了那样的父亲。但定?阙山内认为他?迟早会走火入魔,走上他?父亲的路的人,也?有?很多。但总体来说,定?阙山上爱护他?,支持他?的人也?不少,而他?也?算的上给定?阙山争了很多名誉与地位。”
……所?以?绛响怕自己变成邪修,而压制了体内的眷族。
所?以?他?看到定?阙山的长老掌门们变成污秽者,才会如此悲痛又愤怒,以?至于“屠杀满门”。
甘灯道:“我?认为,成为眷族之王以?后,或许能觐见到外神本体,或者是被赐予某种力量代理外神统治春城,或许是献祭……都有?可能。而绛响非常清楚自己能见到外神。”
宫理忽然想起这种觐见、王等等的说辞,她还在别?的地方见到过?。
甘灯摆着棋子思忖道:“我?听汇报,他?甚至让云浪楼的弟子留在春城里,直到春城的星空消失。他?的目标,似乎是将春城变回原状……”
宫理不会下象棋,恶劣的拿了个黑皇后,故意把他?的白子撞的倒地一片:“你是说,他?想杀外神。他?认为自己如果成为眷族之王,见到外神就?可以?想办法杀了它?”
甘灯:“或许。至今为止,其他?国家或新国应对外神的主要?方式,就?是想办法送走或扼杀在胚胎中……”
宫理忽然道:“我?想起来了。在我?眼里那些?眷族都是装备,然后装备说明上似乎也?写了,如果我?凑齐了眷族,成为王,也?能够觐见神明。然后我?第一眼见到玻璃缸体内的眷族时,似乎也?有?声音在我?耳边道说只要?我?融入血肉,我?可以?成为除了神以?外最强大的存在。”
甘灯看向她:“可你不存在血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