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糊涂。
平树看不下去?,说要是去?给柏霁之出谋划策,事实证明,两个菜鸡在一起商量还是菜鸡。平树水平稍微比柏霁之好一些,俩人后来开始旁若无人的大声商量:“你出这?个,然后她要是拦你,你再出这?个”
不少前?来想要朝圣眷族之王的变异者,甚至是从更遥远的居住地跋涉而来,眼含热泪的匍匐在湖水中?,就看到他们心心念念的王,叼着哈密瓜味电子烟,兴奋的站在椅子上喊道:“炸!叫地主!”
他们眼里憧憬的泪水无所适从的淌了下来。
蜂巢周围居住的一些变异者和领袖们早就习惯了:“这?不挺好的,我们其实也怕她真的来对我们的生活指手画脚。毕竟我们都在这?儿生存这?么久了。”
厨师长甚至拿出用两个大倭瓜找平树换来的烟,不舍得点的夹在手指头?上:“我们本来就需要一个超强打手,现在这?打手不要工资,就天天打牌,吃饭都是自?带,我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给王多整几个下酒菜,别让她天天吃自?带的泡面了。你看那小脸,蜡黄。”
宫理的撒手不管,反倒让她跟变异者们相处的非常愉快,变异者们更愿意给她上贡各种好东西。
不过打牌的过程中?,宫理也似乎开过几次“线上会议”,她叹口气骂骂咧咧的点开联络器,然后坐在原地,意识似乎已经去?跟方体高?层唠嗑去?了。
这?时候平树就去?收拾收拾好多人混住的蜂巢;班主任也会因为一直没任务而感到焦虑,戴着翻译器,专找川蜀出身的变异者去?唠闲嗑。
直到在某一天,一群人已经开始自?己画大富翁玩了,忽然天地剧烈震动,宫理看到那些坚持在她蜂巢旁朝圣的变异者抱头?而窜。
简直像是能引起巨大海啸的超级地震,春城险峻的山峰被持续不断的震动晃的山石崩裂,无数巨石簌簌落下砸在了湖面上!
这?地震一直持续了可?能有十几分钟甚至更久,几乎所有人都头?晕目眩,脚下不稳,当它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宫理依稀瞧见笼罩这?春城的结界蓝光大盛,而天空上蓝紫色的夜空星辰竟然停止了流转,甚至还有几道细微的几不可?见的裂痕。
星空就如?同被砸坏的电子屏,而春城内部更是满目疮痍,断裂的崖壁石道,堵塞的河流湖泊,四处都是滑坡与落石,灰黑色的脆弱植物一夜变成大片的焦黑色。
更重要的是某种极其不稳定的灵力或能量的波动,一直在结界包裹的春城内回荡着。
像是尖锐高?频的声波,像是某种无色无味的毒雾,带着令人不适的气息,让所有人有隐隐发作的偏头?痛。
他们所在的蜂巢幸而没有被落石砸中?,但湖面上已经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巨石,宫理在地震之后揉了揉脑袋:“不打牌了。我去?睡一觉,喝酒喝多了,过十二个小时再叫我。”
班主任:“春城都这?样?了,你还没接到下一步的指令吗?就就睡觉?!”
宫理却笑道:“你们吃点喝点。真要是有什么天地变色,山川震动,可?以叫我一起逃命。”
地震之后,气氛不详,变异者们似乎感觉到了某种无法?言明的恐惧,来跪拜宫理的就更多了。
班主任在圆桌会议背题库的时候,偶尔起身,就能看到蜂巢外湖面上,跪了一圈又一圈的变异者,在低声呢喃祈祷。
宫理睡了几个小时没有动静,忽然平树联络器亮起来,宫理叫他上楼去?。
班主任已经焦虑的题都背不下去?了:“叫你干嘛啊?”
平树眨眼:“呃……会不会是她做噩梦了?或者怕地震?”
班主任:“……你当她是什么宝宝?地震要是有人格都估计要哭着给她磕头?。快去?快去?,问问她到底知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