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霁之:“我有钱的,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五百万。”

宫理才想?起来,这小少爷离家出走的时候就?带了大几百万,而?最早宫理在中层拿到一场积分第一,才十几万。

柏霁之:“我请你喝酒吧!”

宫理:“算球了吧,就?你那点酒量,别再半夜让我带你去内环兜风去。”

柏霁之这才发现自己胳膊抱着宫理。

她腰很?细,穿了件飞行夹克和紧身鲨鱼裤,跨坐在狂野的红色摩托车上,臀腿很?有力量。柏霁之后知后觉的手指不敢乱动,宫理似乎也没?意识到,正在一边扯淡一边开车。

她飞行夹克的衣领翻飞着,头发有些长了之后,发梢被压在头盔外。按理来说风这么?大,他应该什么?都嗅不到,可?他嗅到一股宫理的味道。

像是白?开水的味道。

或者是晒过的被子,干燥的木头,洗净的茶杯。没?有明?显倾向的香气,但感觉是能记住的味道。

柏霁之感觉自己之前不舒服的感觉更强烈了,手掌有些发痒,犬齿像是要生长,鼻息能烫伤自己。

再加上那不合尺码的裤子勒着尾巴洞,他显得更不安更难以忍受。

宫理突然道:“你能不能别乱晃了!就?兜个风你这么?兴奋干嘛?”

柏霁之僵住:“我没?有。”

宫理嗤笑两声,知道他的嘴硬,不理他了。

柏霁之觉得太难受了,像是鼻腔也在发痒,胸口也在烧,他都要怀疑是不是修复仓有问题,让他有了后遗症。

他到家的时候,都显得格外沉默,还把抓绒衣的高领往上拽了拽,挡住半张脸。

宫理:“累了吧,赶紧赶紧去睡。我去卖店买点东西。”

柏霁之:“唔。那、明?天?见。”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上了楼。

宫理看了他背影一眼:他不会一直在逞强,但其实因为没?打过柏峙很?委屈吧?

……

以前俩人要一起去上课,从来都是柏霁之或者平树过来叫她起床。

这会儿宫理闹钟响了八遍,她都睡过了,打着哈欠穿睡衣下楼买早饭的时候,看柏霁之好像还没?拉开窗帘。

宫理也懒得问他口味,直接买了跟自己一样的早饭,坐电梯上楼去拍门:“你今天?要坐班吗?不坐班就?把早饭拿进去吃。柏霁之”

她叫了半天?屋里也没?动静,宫理都以为他是不是家里煤气泄漏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呼噜噜的声音和浓重的鼻音:“……你放门口吧。”

宫理皱起眉头,有点不太好的预感,又踹了几脚门:“出来拿顺便给我道谢啊。有点礼貌啊小少爷!”

柏霁之似乎在屋里摔倒了,房间里好几声咚咚乱响。然后门打开了一条缝,柏霁之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来,这会儿听?他声音更沙哑了:“谢谢……”

宫理刚想?问他是不是感冒了,就?嗅到了一股有点浓烈的香气。香到这种地步简直熏的人头疼,她太阳穴都一跳。

柏霁之平时身上是也挺好闻的,但一般都是白?茶或者檀木的那种古典清幽的淡香味,什么?时候有这么?离谱的味道

宫理忍不住拉开门,就?瞧见柏霁之……脑袋还是塌耳朵狐狸,身上裹着浴巾,浑身湿哒哒的站在那儿。

宫理一惊:“你怎么?了?”

柏霁之似乎更害怕她,连滚带爬的朝后退去,捂住鼻子:“你你你你别过来!”

他浴巾都差点滚掉了,砰的一声,柏霁之整个人变成一只青狐,在地上踩出许多湿漉漉的爪印,四?脚打滑,狂奔着往屋里窜去。

他声音也变了调:“你不许过来!!”

宫理关上门,站在玄关处,皱起眉头。

他绝对是到了换毛季了,但掉毛真?的够严重的,宫理看到他确实有收拾,但屋里还是到处都沾了青色的细绒长毛。

走进房间里,满是那种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