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乎他耳朵为什么立不起来,以前经历过什么。
她愿意站在他这?边,她不是指责他为什么不反击或为什么不够强大?,而是先冲着?伤害他的人挥出了拳头。
那个强大?的,自由的,散漫的,仿佛触不可?及的……他憧憬太久的人,在他臂弯里。
电视里声音还在响:
“柏峙只?是个孩子,一?个被我这?个掌门的无知宠大?的孩子,我向所有人道歉,他将永远退出黑赛,古栖派也会?尽力补偿那些选手的家人。”
“掌门人,我们一?直在好奇,柏峙在节目里提及的那个被他打断耳朵的弟弟,是您的孩子中的哪个?”
“……这?事儿我没听说过。柏峙不过是又犯了胡说的毛病。”
电视声音渐渐远去,宫理与他的气息弥漫整个房间。
杂种。小畜生。哈哈哈学人样呢,你看他路都走不好。为什么要去治耳朵,我帮你把耳朵尾巴都剪掉呗,你就?可?以伪装你是个正常人了。贱|货妈生的小畜生。你妈跑了。太笨了,一?点也没继承到柏家的天赋。
这?些曾经弥漫在他脑袋里的杂音,曾几何时替换成了别的声音。
学员柏霁之?,暂定E班。你很强。你没有生活常识啊。柏霁之?!跟我打配合!你耳朵受伤了,我给你擦擦耳朵。要不要考虑加入行动部。能力等级A。我们很需要你。
那些画面替换成了更绚烂更彩色的蒙太奇。
银色的。金色的。树脂手臂与毛茸茸尾巴。摩托车,柠檬水。壁橱里她怕他心里受伤捂住他湿漉漉的耳朵。万众瞩目与排山倒海的欢呼声中,她透过头盔的视窗对他眨眼?睛。她强忍着?不耐烦用湿巾擦着?耳朵。迷雾。溺水。火堆旁她抱着?他的尾巴昏迷着?。塞进他嘴里的薄荷糖。还等着?她给他用的刷毛梳。
……
宫理冰凉的肌肤有他的温度:“柏霁之?你想说你是什么……?”
柏霁之?头晕目眩,他像个小动物般道:“……宫理、姐姐,我不是小少爷,我……我是你的……小狐狸……”
宫理呆了一?下,说不上话来、柏霁之?似乎比她想象中更寄托了感情,在她吃过薯片抽过烟的沙发上,他有种要红烛锦被里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