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过去?打开?门?,外头天竟然都已经快亮了,平树手?上拎着两个袋子,装满了他买的蔬果和药物。

平树看到她神色如常,四肢健全,总算松了口气。

平树并不见外,他挤进来换拖鞋:“古栖派那个什么掌门?会找你麻烦吗?你在这里应该安全的吧”

宫理:“什么?”

平树看她:“你没?看新闻吗?古栖派掌门?说?要惩恶扬善,抓到你,要你付出代价什么的。”

宫理嗤笑:“洗白话?术一套一套的啊。不要担心?,你就当那场袭击是我的某个任务的一环。”

平树放下塑料袋:“任务?”

他眯起眼来:“是甘灯吗?”

宫理惊讶:“你认识甘灯?”

平树有点不安:“我现在在收容部,甘灯是直管收容部的委员长,我当然知道,但我没?见过他。之前在春城的时候总指挥就是他,而当时你单独去?见了个大人物,领到了特殊的任务,那只能是甘灯”

宫理眨眨眼,她一直以为凭恕可能还挺聪明?的,平树应该是个小单纯,但现在看来……

她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平树还想开?口,终于还是没?忍住,走进她浴室,拿出浴巾罩在她头发上:“最近降温了,不要再这样了。”

宫理随手?擦了擦,平树把袋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有很多烧伤的药膏和一些日常药物,他看出来宫理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就给收起来放到柜子里。

还有一些水果牛排冷冻速食什么的,宫理感觉每次冰箱快空了的时候,他都会拎着袋子过来,又把她冰箱填的满满当当。

平树要去?收拾沙发和茶几,宫理漫不经心?的走过去?,把之前沙发上铺着的薄毯折起来了。上头可是有某人掉的绒毛和一些可疑的痕迹。

平树收拾着,就听到凭恕在他脑袋里缓缓骂了一声“靠”。

他在心?里问:“怎么了?”

但凭恕并没?回答。

平树把她没?吃完的薯片袋子拎起来:“你今天还会去?上班吗?”

宫理:“应该不吧,我困死了……”

平树仔细看她:“赶紧去?休息吧,我就实在看不过眼,给你收拾一下我就走了。”

宫理伸着懒腰:“这就回去?了?你住的不是挺远的嘛?跑一趟就为了送点东西?要不你也躺会儿或者看电视,等我醒了,我带你去?吃一家特别好吃的煎饼。”

平树摇头,他刚想说?什么,忽然吸了吸鼻子:“你是买了什么……很浓的香水吗?味道好甜。”

宫理看向沙发:“啊……”

平树甚至蹲下身子去?看茶几下方抽屉里有没?有香水瓶漏了,又转头道:“还是说?你不小心?洒在沙发上了。不太像你会用的香水啊。”

宫理别开?眼睛:“嗯……可能不小心?弄了很香的东西在沙发上吧,别管了,开?会儿窗户就散味了。”

平树主要是想确认她安危,她都不怎么做饭,家里也不算乱,平树就简单收拾了一下,把买的转基因樱桃给泡上,就准备走了。宫理穿着件印着打怪兽的宽大T恤进了房间,卧室的门?没?完全关上,但平树也知道自己不该随便走进去?。

他从巴掌宽的门?缝里看到她蜷着腿,呼吸安静起伏,头发乱糟糟的窝在脖子旁,似乎已经睡着了。

平树抱着胳膊看了一会儿,轻轻开?门?出去?了。

他在电梯里正在查坐轻轨车怎么回家,电梯停在四楼,门?打开?。柏霁之站在门?外,他没?注意到平树,似乎也刚洗过澡,在低头刷着光脑。

平树笑了笑,主动打招呼道:“小少爷。”

柏霁之陡然一惊,似乎脑子里还想着别的事儿,完全没?预料到电梯里有人,惊得?尾巴立起,瞪大眼睛,半天才找回声音:“……平、平树!”

平树看见他还是很亲切,最近都是他们俩一起在方体吃午餐。他挥挥手?:“我过来看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