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入“蜕皮计划”里?!还是说这?是个连自己的感情都可以利用的人!
甘灯他?深知宫理富有同理心与好奇心,喜欢单刀直入危险之中,他?只要吐露足够的疑问?,只要留下足够多?诱人的线索,宫理会主动掺和进去。
平树也听说过一些传闻,唯一一位做过收容物的委员长,能爬到这?个位置的人,会利用手边能利用的一切吧。
他?怎么能……怎么敢这?样呢?!
就以为自己是委员长,就认为自己有宏图大略?就把跟宫理之间的亲密也当成利用的工具?还是说他?不够了解宫理,他?以为宫理是纯粹游戏人间,把之前几任都当玩物的人吗?
平树还记得之前在北行?的路上,房车在寂静无人的月球小姐工厂的充电站,他?们撑开躺椅坐在雪中喝汤聊天,他?也问?过宫理一些过往的事情。
她十分隐晦地?提过几句:
“就因为被一个人伤害过,就对之后的人视而不见,实在是太幼稚了,我?决心以后不再这?样做了。”她吹着汤笑道:“虽然?我?没耐性又很容易放弃,但我?从那之后就决定,还是要真心待其他?爱我?的人了。我?感觉自己总是在学,学得勇敢一点,学得依赖一点……学得多?说一点。哎,但是好难。”
她努力?在爱别人多?一点的道路上,遇见甘灯这?种人,若是甘灯再凭借着权势关键时刻给她捅刀……
平树越想越觉得愤怒,波波似乎都看?出了他?的情绪,拽住了他?的手指,关切地?看?向他?。
平树看?向波波,吐出一口气,拿上她的玩具,笑道:“走吧。”
平树结账走出餐厅大门的时候,忽然?叫醒了在他?脑袋里犯懒的凭恕。
平树十分平静:“要跟我?联手吗?”
凭恕:“哈?”
……
宫理从接下蜕皮计划之后,除了向项目组汇报过几次自己的进度,就没有再跟甘灯发消息了。
她懒得跟他?发消息,不想暴露自己,也不想试探他?具体的想法。
她觉得图书馆里那一摞宗教?相关的书籍中,特?别机密及高权限的几本,或许也是他?摆在那里的。
宫理也分不清关系是更近或更远。从甘灯那儿发出的委托与任务,她还会像以前一样,看?心情做或不做。只是以前对他?不爽的时候,宫理只能对他?冷嘲热讽,但现?在她也可以上他?。
而这?期间,甘灯也没有发消息过来。
他?那时而存在时而不在的自尊心又冒出来了?难道因为自己自甘下|贱的样子感觉到难受了?
宫理有点不爽。但她对任务更感兴趣,就没把这?点不爽放在心上。
但没想到刚刚吃饭时,甘灯发来了一张照片。他?坐在空旷偌大的电影院里,电影院屏幕上放着《天上再见》,电影院里似乎没有别人,只有他?,照片里还能看?到他?靠在一旁的拐杖。
“请你看?电影。”就这?一行?字。
宫理突然?感觉从五个字后,又看?到了他?的拧巴。是笨拙还是精明,他?自己都分不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