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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带着你走的。”平树看着死死抱着自己肩膀和尾巴,瞪着眼?睛看他的柏霁之,还?是坚决道:“甚至我就不应该让你看到她的……”

柏霁之似乎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了她的死讯,像是天塌了一样,发?疯的奔来找他。从柏霁之见到宫理的面容之后,就动弹不得?,死瞪着眼?睛浑身炸毛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他眼?眶发?红,却不肯哭,说来说去,只有?一句话:“她不可能。她绝对不可能死的。”

平树很想安慰他,但他觉得?自己对柏霁之的痛苦也难以感同身受。毕竟她和他曾经真的……

狭窄的办公间里,只有?柏霁之长?时间的呆坐在角落里的低声?喃喃,他双手甚至化成了爪子,指甲扣进了自己的衣袖里也没发?现。

平树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收容部?了。

他弯腰从柜子里拿东西的时候,听到了柏霁之轻声?道:“……我还?问她,若我以后长?大些,能比现在更?成熟了,会不会她还?愿意再与我亲近……她还?抵着我的脑袋,那样安慰我……”

“我再长?大,再变得?能独当一面,也没有?她来见证了。”

平树手一抖,忍不住垂下眼?去,他觉得?自己认为她没死这件事,是很残忍的一条没有?头的路。他不应该把这想法也说给柏霁之。

柏霁之终于将目光凝在他身上一些,燃起一些希望似的道:“你在做什么?”

平树低头将文?件从柜子底下捡出来:“我要离开方体。”

“方体干员是脱离不了的身份。除非……死了。”柏霁之道。

平树快速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但我想也没人会拦我,我就是不回来也不会杀了我吧。”

柏霁之似乎是从他眼?里看到了什么希望,他猛地站起来,探着身子过去:“平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她总是不会瞒着你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平树半晌后摇摇头:“只是我总觉得?她没死。但……我没法验证这件事。不过我已经给自己定好了计划,我会去找。”

柏霁之眼?睛里亮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她不会死的,她一定不会”

平树却不认同:“是我亲自确认的,芯片都碎了。柏霁之,我或许没什么本领,也没什么价值,做这样的事对我刚刚好,但你不应该把大好的时间投入到这种虚无的事里来。”

柏霁之急切道:“可是、我没法再待下去了!我想到她、我想到方体,我就忍不住觉得?……”

平树却还?是摇头,他道:“如果我找到了什么值得?跟你分享的线索,哪怕是多一丝可能,我都会分享给你。但你在门派那边的事务不正是走上正轨的时候吗?而?且你心里也明白,这个可能性有?多低。”

柏霁之或许一直在等,等有?一个人像他一样不肯相信,平树的话语也给了他虚妄又坚决的幻想:宫理一定没有?死。

她不会死,她不舍得?……失去生命的。

柏霁之道:“下一步呢?你要做什么?”

平树拎起几个袋子:“先去开她的车,把雨刮器给换了,把定期保养做了。马上要雨季了,把她的衣服里容易发?霉的都挂起来。然后大概会调查几个地点,看能不能联系上某个活在网络里的家伙。”

平树像是一个常年旅行的人,在规划一场以年计算的远门。

柏霁之那一瞬间有?些震撼,他感觉到平树那种安定的要一条路走下头的决心。

平树不介意自己后半辈子都耗在这件事上。

柏霁之突然后知后觉。

或许有?人比他更?爱她。

……

深夜的万城,今日恰好是无云无霾的弦月,哪怕是经历过重创,万城也像个会自动生长?的怪物一样快速的恢复着伤口,灯红酒绿依旧,霓虹姿彩不变。

只有?弦月中黑暗的阴影里,如星一般闪耀的空间站,还?在俯瞰着大片黑暗中数点明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