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圣人, 但我们也有每天都?在祈祷,为什么就?不能?爱着我们, 或者也给我们一点生存之地。”

“我就?知道?,我们不可能?入天堂……我们现在这样丑陋得等死, 谁知道?灵魂要到什么地方去!主怎么能?这样对?我们”

宫理环视四周:“你们所在的孤舟, 并不是主自身建造的;你们吃的粮食, 并不是主授意的;此刻你们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件事是主为你决定的。遭遇痛苦, 便?不相信主了吗?我却认为,主或许是有仁慈之心的, 他眼?皮半阖着, 在视线外的地方, 许我们生存之地。但靠近主的路,实在是艰辛, 本应该就?不该由凡人来走,而是由更纯粹的圣人踏过那些痛苦。只是,圣人与凡人同舟,由圣人掌舵,凡人便?做不了主……”

人群中有个信徒忽然开口道?:“是圣母罢!那道?白光就?是主的大门打开,主以严苛的责罚来检阅祂的子民,姐妹会的圣母与神使们要是想接近主,就?用自己的脚去靠近,为什么要拉着我们!我们过不了那道?门的!主,我自知懦弱,请您放我在这个旧世界爱您!”

大家也都?纷纷反应过来。

主对?于靠近“新世界的门”的人很严苛,严苛到如果不够强大与诚心,就?会浑身溃烂而死。但主也是仁慈的,祂只对?靠近这道?门的信徒这样,不可能?让全世界都?赴死,那他们就?可以自知软弱而离开主的视线,来获得主沉默的心软,而不用跟着发誓要侍奉主终生的神职人员们一起赴死!

难道?姐妹会就?为了自己能?够接近主,就?拉着整个格罗尼雅的人都?去死吗?!

面对?死亡与痛苦,绝大多?数人更宁愿承认自己的不虔诚与软弱。再说相比于仇视主带来的“背叛”与“不正当性”,仇视主的某些信徒特别?是她们还?是社会特权阶级的话显然在信仰上更安全,目标更准确,心里?也更解气?。

主是不可反抗的,但她们不是!

主一定是仁慈的,她们肯定是欺骗主!

宫理看起来像是为主正名,传播着主的仁慈,其实也是在撕裂格罗尼雅的社会。

而姐妹会如果一直神隐下去,这个愤怒会随着越来越多?人的死亡而酝酿;但如果圣母或神使露面,如果她们毫发无损,就?会让民众更愤怒:果然你就?没事,却拉着我们一起送死!

假设,圣母或神使中也有人受辐射病的影响,或者说有不少神使死亡的话,则会造成更大的信仰危机,这些人甚至可能?会怀疑主的严苛过了头,或者是虔诚地侍奉主也是无意义?的。

总之,姐妹会总是会陷入被动之中。

而宫理还?要更激进的办法。

周围都?是因为病痛与濒死在教堂中“静养”的人,当绝望能?找到一个出口,现场也渐渐混乱起来,甚至有人已经撑着身子叫嚷起来。

林恩看着宫理轻而易举就?以“仁慈”煽动起现场的绝大多?数人。而上次,她在扮演西泽的时候,也用“苛刻”煽动起了更多?的信徒向她看齐。

到底为什么?

哪个答案是对?的?还?是说根本就?没有答案,被两个面孔的她煽动的人,都?只是在某个环境下选择了自己想听的话?

宫理伸出了手,抚过了怀中Beta的手臂,周围的人惊叫出声:“陛下!”

在宫理白皙的手指抚过去时,她手臂上的溃烂竟然痊愈,连折磨着骨头与内脏的痛楚似乎都?得到了极大的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