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单程多次为他们运送物资。

会议上虽然只出现?了几个人,但很明显每个人背后都有多个团队制定的方案,方体也?动用了相当多的资源,甚至是宫理只要是提出的需求他们都一定会想办法满足。

到散会的时候,也?有人送来了晚餐夜宵,宫理就在会议室里吃的饭,平树坐在她对?面,喝着给他的那份馄饨,环顾已经空无一人的会议室,小声道:“……你生气了?”

宫理咬了一大口汉堡:“没有。”

平树一看就知?道:“你撒谎。”

宫理将汉堡的包装袋揉成一团:“我生气不生气有什么用嘛,那你也?不怕我生气啊。我觉得你脑子坏掉了,你真的可能会死在里面。说?到底,我愿意冒险,前提是我有自信自己不会死,而不是愿意连自己都牺牲掉的大爱!你要是死在里头,我就”

宫理嘴唇动了几下,几句话都到她嘴边改了口,最后道:“我就把你剩的那点资产全?都给变卖了,然后大吃一顿。”

平树没忍住笑起来:“那我要是被关在里头,真的出不来了,你能不能经常进来陪陪我。”

宫理一脸匪夷所思:“平树,你这么疯,凭恕知?道吗?他就不跟你急吗?他可不想死的吧!”

平树咬了一口馄饨:“他答应了。”

宫理:“哈?”

平树:“不过他说?他要是死了就拉上你跟他一起死,省得下了地狱没人跟他打?牌。”

宫理结舌:“你们俩真是……”

平树默默吃了几口,把碗推远一点:“我从听说?你要进去修复结界这件事之后,我就害怕。我怕你死在里面,我连见都见不到你。就算是你留了数据在外面,可复原失败了呢?你失踪了呢?”

他都没办法进去找她,可能一辈子也?不知?道她死活。

这种恐惧,他这辈子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宫理咬着吸管,显然意识到他没说?完的话里掩盖不住的……意思。

她垂着眼睛,脚在桌子下划拉了几下,又拿凭恕转移话题,耸肩笑道:“凭恕也?不会打?牌吧。他可别又觉得自己受苦了,到时候进了原爆点内骂骂咧咧的闹啊。”

“靠!不要说?得像是我会拖后腿的样子。”

宫理抬起脸来,看着对?面坐着的已经是凭恕,他擦了擦嘴,双腿交叠,伸手也?要拿桌子上的番茄酱,撕了个小口叼在嘴里,吸着番茄酱:“哎呦可算从格罗尼雅出来了,我真是快受不了各个都跟人妖似的日子了,哦,那个杀人犯也?被送进方体坐牢了吧,哈,提了裤子就无情?啊”

宫理见他就忍不住想怼,凭恕满嘴骚话晃着脚坐在对?面,耳朵却是泛红的。是因?为平树有点不好意思吗?

他点着桌子,清了清嗓子:“当时把头放进肚子里这事儿,我可是第一个不同?意的。给你涂唇膏那些事儿也?不是我|干的啊。我是建议给你画个全?妆,甚至可以每周换个妆。他说?那太像殡仪馆临终关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