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试着想一下,总在?他?旁边懒散又笑着的宫理,其实是会和别人亲吻拥抱,他?就感觉那?画面让他?简直像是被小火煎烤,但他?又停不下来?去想象。

但那?时候他?从来?只敢偷偷想一下又压下去。

从去往北国回来?之后,他?……可能稍微有点变本加厉,以前对这方面淡泊到几乎没有的平树,频率快比得上正常同龄人了,他?有太多可以引发?想象的蛛丝马迹,沉溺在?幻想里?一发?不可收拾。

但真?的击垮他?,让他?不掩饰的,还是不知道宫理在?哪里?的那?段时间。平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疯掉了。每次再想起自己的声音之后,总会涌起几乎要淹没他?的羞耻感,甚至觉得自己很恶心……

虽然平树这时候很想多分出精力去思考凭恕的事,但他?实在?没办法、他?已经要被羞耻淹没了。

宫理突然从副驾驶座起身的时候,平树吓了一跳,车差点在?沙地里?打了个小弯。宫理也没站稳,连忙将手抓住椅背:“怎么了?!”

平树听到自己嗓子眼里?压出扁扁的僵硬的声音:“没事。手滑。”

这才是他?今天?跟宫理说的第一句话。

宫理回头看他?,似乎也因为他?终于开口跟她说话而稍微放松一点,她道:“先设置自动巡航吧,趁着前期还在?沙漠中多歇一歇。”

她光着脚往后走去。

平树想拒绝。让他?开车他?还有点事做,眼睛可以看着昏暗的夜色下起伏的沙丘,而不是跟她面对面,平树正要开口的时候,宫理在?后头叫了一声:“平树!”

平树:“……哎。”

她说话声音像平常一样?:“拖鞋在?哪儿呢。”

平树只好设定了自动巡航,解开安全带,他?手指了一下宫理身边的柜子:“在?那?里?边呢。”

宫理打开柜子弯腰:“没有啊。”

平树不信,他?明明临走之前把车上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他?正要弯下腰伸头去看,宫理的手一下子抓住了最?外面的拖鞋:“啊找到了。”

她晃了晃给他?看,俩人这会儿只距离不到半臂了。

平树后知后觉:她就是想多说几句话,想拉近一下距离。

宫理穿上拖鞋:“你喝牛奶吗?”

平树手指偷偷扣着车里?的皮饰:“……嗯。”

宫理拿了牛奶之后转头看他?:“热的还是冰的?”

平树被她目光一扫,都感觉浑身一个激灵,他?感觉宫理仿佛是要把他?从上到下看个遍,看看到底是什么变态才能干出这种事,看看他?到底在?身体里?藏了多少?她的生活用品……

平树绷直了,差点都想去手臂挡着自己,但宫理很快就把头回过?去了:“我反正喝冰的。”

平树半天?才道:“我、我也喝冰的。”

宫理想加一点香草糖浆,但没找到,平树伸手从另一边更高?的柜子上拿下来?一瓶,放在?柜台上。

……她真?是什么都不说他?也知道。

平树算不上那?种很高?挑的男人,甚至因为他?总是会穿一些有点不太合身的衣服,就更不显个子。

他?这会儿伸手去拿高?处的瓶子,宫理才能觉出来?他?比她还是高?一些。

宫理也给他?加了一点香草糖浆,俩人又没话了,车里?只剩下风声和沙子时不时敲打过?车身的声音。

宫理其实很想跟凭恕道个歉。

但她主要是怕张口之后,自己也给不了回答。

宫理觉得,其实现在?这个状态若是放在?以前,她已经会有“大不了试一试”的冲动,甚至可能这会儿直接放下杯子去亲他?。

但宫理想到是平树,就感觉自己脚下只有一小块地是坚实的,往哪儿走都会踩空似的。

这掉下去的空,就是彻底没有平树的生活。

宫理牙齿咬着杯子,道:“晚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