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说干就干,把他衣服推到胸口,两只手就触碰在他腰腹上:“让我把手伸进去,我是两只手,比你一只手效率高多了,你站稳就行了”

平树有些瑟缩,脸也砰一下红起来?:“别?、不用,我自己来?。”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肌肤瞬间就将宫理的?手融了进去,宫理摸到什么就往外拿,掏出好几包压缩饼干甚至还有折叠板凳,道:“你明知道来?了这儿?会要?把你这个仓鼠拎着倒干净,还给自己装这么多东西!”

平树很不适应的?想?往后躲,他要?是自己往外拿东西,还会有点心理预期,但宫理往外掏的?速度太快,他有点没法做准备,轻轻倒吸冷气起来?,肩膀也因为她的?动作一缩一缩的?

宫理当了半天搬家工人,这会儿?才注意?到他似乎有点吃痛的?反应,动作停下来?,有些歉意?:“啊……你是疼吗?所以是不是还是你自己来?比较好……”

平树却摇了摇头,只在眼睛下方和鼻尖有点泛红,他只是把衣服往上推了推:“不用、这样速度确实快一点……呃、嗯……”

宫理脑子里骂了一句脏话,突然后知后觉:

现在这个场景,太奇怪又涩气了吧!

她挽起衣袖,手臂在他肌肤下游走,平树不安地皱起眉头,睫毛抖了抖,小声道:“别?乱晃胳膊……就剩一点东西了。”

宫理也忍不住小声道:“我不会一会儿?又摸到我自己的?脑袋了吧。”

平树摇摇头:“我放在床头了,没带着。”

宫理没忍住:“你是真会找地方放摆件。”

她将最后几包湿巾从他体内拿出来?,平树确实瘦了一圈,他的?消瘦也让那张显得人畜无害的?脸有些成熟的?棱角,平树干脆脱下了冲锋衣和抓绒衫,叠好放在满满当当的?两个折叠盆之上。

宫理把盆往楼梯的?方向推了推,道:“先别?管这些东西了,下一步呢?”

平树轻声道:“其实,花岗岩告诉我,ROOM并不是像大?家想?象中那样,随便就能创造收容的?结界。她就像一块蛋糕,每一次收容就是把她自己切分出去一点。这就是她年?轻时候,把相当一大?块的?自己,分割给了这片陌生的?土地。”

“我体内的?‘由’,就相当于剩下最后一小部分,但它不能触碰到辐射,也不能暴露在空气之中……所以我必须要?将这个黑色的?立方体也收容进身体里,让它们在我身体里融合修复。”

宫理有些惊悚:“会发生什么吗?”

平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花岗岩说,ROOM的?意?识与她的?每一部分同在,所以她不会伤害我。”

宫理:“可是……谁说得准?我就总觉得”

平树却攥住她的?手:“等不了了。我刚刚都看?到了,T.E.C.在给你的?光脑发讯息,应该是结界正在持续崩塌。不管会怎么样都不重要?,我们都走到这儿?了。而且你也在。”

宫理才发现自己此刻有太多不理智的?猜测、担忧,哽在喉咙里,她想?要?说点什么很重的?话,想?告诉平树些什么。

但平树先开口,轻声道:“宫理。”

他表情很纠结,迅速道:“不、没事。”

宫理盯着他的?鼻尖:“你说。”

平树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握着我的?手吧。”

他手指冷得有些打?哆嗦,宫理伸出手去,紧紧攥住。她知道,最可怕的?可能性是平树会一瞬间也坍缩,也被吸入黑色立方体内

她拽着他的?手,或许也会被牵连。

平树在挣扎许久后,仍然希望她能握住他的?手,其中有太多可以解释的?空间。握紧她,可能会牵连她;但不握紧她,可能就没机会了。

平树下决心很快,他牵着宫理的?手,忽然朝黑色立方体拥抱过去,那立方体与他整个身体交融,融进了他心脏胸膛的?位置。

平树闷哼一声,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