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眨眨眼:“哦……现在也不肯承认自己是快男了?”
凭恕暴起:“你说谁快?你又没跟我搞过全程!”他?忽然扑过来,宫理的行?军床嘎吱一声响,就要往下瘪下去?,她大叫一声:“别把我的床也给弄塌了!”
他?手撑着爬过来,整个人挤到她上?方来:“刚刚平树压着你也没塌呢,怎么我一过来你就怪叫!”
宫理推他?,他?使劲儿拽她的手,宫理巴掌都快抓在他?脸上?,也没能阻止凭恕非要压到她身上?来,宫理道:“他?也没这么扑腾这么使劲儿!靠靠靠真的操!”
行?军床砰一下真的塌了。
宫理的屁|股后背直接隔着腈纶布跌在了地上?,旁边的架子歪七扭八的倒着,凭恕也闷叫了一声,脑袋撞在了她脸颊上?。
宫理真想踹死他?:“凭恕我|□□”
凭恕拽住她衣领,吼道:“你倒是操啊!”
宫理结舌,看着他?突然没了声,凭恕在沉默中从尴尬逐渐变成冷笑、怨愤,他?狠狠笑起来:“啊,你不会以为你能跟平树过二人世?界吧,不好意思,我连你怎么伸舌头都感觉得到,我会在任何你们俩正好的时候跑出来搅合。你刚刚也是跟这根你最讨厌的舌头纠缠。”
他?说话又快又急,张开口指着嘴巴里面,自以为恶心到她似的,自甘下|贱又快意地笑起来,道:“我现在还能感觉到你跟他?亲吻的动作,以后我会什么都知道。他?越不好意思,我就越要看,永远都会有我在窥看!我会知道你身上?有什么痣,我会知道你的手感,我会知道你们在一起全部的细节,甚至是”
宫理抓住他?的手按下来,道:“你现在就能知道。”
凭恕:“……!!!”
他?差点能从完全塌倒在地上?的行?军床上?蹦起来,跟触电似的收回去?。
但凭恕立刻觉得自己亏了,又想把手默默放回去?。
宫理胳膊肘怼了他?一下:“你当摸电门呢?来来回回的。不想碰就把手拿开。”
凭恕清了一下嗓子:“确实?有静电。差点电死我。”
宫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躺在皱成一片的腈纶布上?,像是窝在皱巴巴的床单里,手指搭在嘴边开怀笑着。
凭恕撑着身子看她,看得愣了神。
宫理道:“也就是说,你要一直搅合?”
他?猛地反应过来,阴恻恻笑起来:“对!”
宫理满意地勾起嘴角:“啊,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高兴了,就会掌握这个身体?的主控权,然后偷偷跑路呢。”
凭恕哑巴了。
确实?,如果他?讨厌宫理了,这才?是他?真正应该做的事。可是……
宫理笑眯了眼睛:“我还是喜欢你这副贱兮兮又不会跑远的样子。”
凭恕是表面看起来最有自尊心的,但他?此刻又深知宫理说的是事实?,他?被自己的贱样激怒了,他?被自己的可悲哽住了。凭恕伸出手去?,像是攥着一条满是花的藤萝一样攥着宫理的后颈,逼她抬起头来,咬牙道:“咱俩大不了磕下去?,到时候看是谁熬不过谁!”
宫理惊讶,刚想笑着说话,凭恕就将嘴唇咬下来。
他?也够狠的,宫理感觉自己下嘴唇都快被他?吃掉了,她身边还没有哪个男人敢行?动上?这么没轻没重,宫理好气?又好笑,打了他?的头一下。
他?以为她是在反抗,更来劲了,发狠地偏着头要咬她磕她,像是要在这个吻里让俩人能说出爱人与伤人话语的嘴巴都血肉模糊。
宫理感受到血的味道,也是他?无处可去?的绝望味道,宫理明白,凭恕也有一种?安心。他?是一条脏兮兮的、学也学不乖、却打也打不跑的野狗。
会温柔沉默跟着她的平树,会叫骂愤怒拽着她的凭恕。
本质上?都是对她不会轻易放手的人。
只是对凭恕,宫理更多了一丝无奈与一丝玩弄,宫理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