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来没见过哪个客户会到内衣区拿了七八条四角短裤,跟T恤、风衣摆在一起,一边点着光脑上的计算器,一边念叨着:“短裤,平均每一条力量+3……均价是……2200……T恤力量只能力量+6……平均一点力量值是……”

她光脑上的计算器,喊了好几句电子音的归零归零之后,似乎终于算妥了价格,得意?的捋了一下刘海:“我真是数学天?才,这样性价比才最高?嘛!除了那条红裙子,再给?我拿七条四角短裤,三双袜子!”

店长颤抖着手:“这位小姐,你确定要七条男款猪年本命年红运短裤……?”

宫理一边哼着歌付款,一边满嘴跑火车:“对,我有七个今年本命年的老公,要雨露均沾嘛。”

平树跟她闯进了一家又一家服装店,看着她捣着计算器,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甚至还有条什么?鲨鱼皮的泳裤。平树两个胳膊都?快挂满袋子。

就一开始那条红裙子还算好看,之后买的好多衣服,平树都?觉得穿不出去,她却?乐在其中,哼着歌扫街。

平树拿着小票,跟在后头算数,就怕她花超了钱。宫理最后终于记起要买|枪,她进了店铺,要求也不多,就是买一条不用?包月订激光弹的买断制激光枪。

买|枪的店在红街深处,红街上除了搔首弄姿的,也还算是有个夜市摊,宫理叼着烤肠,在街上买了一大把?廉价锆石做的项链耳坠,拿塑料袋子拎着。

平树拎着一堆袋子,跟在左顾右盼的她身后:“你还要买什么?呀?”

宫理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洞,那里已经没有血痕了,只剩下一个幽深的小指粗的洞,宫理道:“我想买个东西?塞进去。你有什么?建议吗?”

平树:“你前一段时?间不都?塞根烟在里头吗?我看你还跃跃欲试的想点烟,让你脑子吸烟呢。”

宫理尬笑两声:“最好还是漂亮点的……”

平树挠了挠脸:“我认识有做玉珠,或者是玻璃珠子,特别好看。”

宫理最后跟着平树去了一家做假珠子的店,让人家师傅现场量尺寸,磨了一颗红玉珠,开始问:“一根几颗珠子?要做震动的吗?”

宫理懵了一下:“呃……什么?意?思?我是要放在脑袋上这个洞里的啊。”

老师傅:“我知道啊!你们这些年轻人什么?都?能玩,我都?已经习惯了,需要带绳吗?”

平树脸爆红,努力解释道:“她就是为了好看,而且怕脑洞进灰!您就做个普通珠子就行!”

宫理:“……”她懂了。

不愧是红街上开的店。

买完之后,她继续逛街,打算再买点首饰,宫理蹲在一家靠近墙角的小摊上买戒指,平树呆呆的立在她旁边。

宫理:“你快帮我看看,这俩哪个好看一点。”

她一抬头,平树正愣愣的看着一个路边靠墙站着的陌生?女人,那女人身材玲珑穿着紧身连体衣,两只手臂涂着银色的油漆露在外头,银色手臂上绘着粗糙的游鱼雕花,头上戴着个有小黄鸭玩具的头盔。

宫理也呆了。

那女人扭了扭腰:“小哥哥,要来试试小黄鸭吗?多加1500通币,还能有能直播刀球比赛的特殊房间哦。”

宫理比了个大拇指:“每次来红街,我都?是开了眼。做鸡都?紧跟热点啊。”

平树气得冲上去就要跟人家理论,嘴里还喊道“我不许你这么?侮辱小黄鸭!告你信不信!就你也配打扮成这样!”

宫理赶紧把?他拽走了。

平树气得不行:“他们都?是在侵害你的名誉权呀!”

宫理:“我是我,小黄鸭是小黄鸭。说不定佛祖说小黄鸭这三个字太?黄了,容易有色劫,派这些卖|肉菩萨替我渡劫呢。这种事儿又拦不住,在这儿闹起来也没用?。没必要生?这些气,咱俩还能在这条街上扫黄打非嘛!”

二人回到方体的宿舍,宿舍一楼的休息室里,还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