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桃估摸着时间到了,一早就等着了,别的伴读都洗漱好了预备睡下了,但是喜桃得吃了淀粉肠才肯洗漱。

宋喜桃见蔡婆子来了,立即穿上鞋披上衣裳就出门了,沿着一条小石子路往西角门去。

他前脚出门,后头几个伴读立即去叫刘侍郎的小郎君刘子隽去了。“那小子每天不知道干什么呢,日日都往西角门去,问他他也不说,定是干坏事去了。”

刘子隽听其他伴读说了这件事,也觉得好奇,这穷小子会干什么呢?左右每日被拘着读书半点乐子也没有,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热闹可以凑,几人便决定了今晚宋喜桃出门去了就一起跟上去瞧一瞧。

这不宋喜桃在前头走,一点没注意到身后跟了三个小尾巴,鬼鬼祟祟地尾随着。

宋喜桃出了西角门,高高兴兴地跑到魏宜茂和赵丰年的身边,接过了递上来的淀粉肠,三个小伙伴一起吃一起聊天,这是宋喜桃每日最高兴的事情了。

三人刚吃上,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逮住你们了!是不是偷了东西出去卖钱?”原来刘子隽和两个伴读躲在角门后头只瞧得见三人的背影但是看不见他们在干什么,又听不见在说什么,便以为是宋喜桃偷了东西出去卖。

身后的蔡婆子见小郎君带着人冲出了门也急得压着嗓子在后面喊叫,“小郎君,不是偷东西,是闹着玩呢,快回来。”但没有一个人搭理她,仍旧往前冲。

三人急急跳出来以为逮住了现行,结果魏宜茂、赵丰年和宋喜桃转过身来,一人手里拿着一根淀粉肠,三脸的呆滞,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刘子隽跑在最前头,自然是将这三个人的表情和动作看得一干二净,哪里有什么交易,明明就是三个小馋猫吃得脸都脏了。

“咳咳咳。”刘子隽见自己闹了一个大乌龙,有些不大好意思,于是轻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道:“喜桃你们偷偷吃什么呢?”

宋喜桃呆呆地答道:“淀粉肠呢。”魏宜茂在一边纠正道:“是魏家淀粉肠,而且我们没偷偷吃啊。”

“怎么没偷偷吃了?每晚宋喜桃都偷偷出来,原来是吃好东西,如果不是偷偷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说话的人是刘子隽的另一个伴读,叫秦树颍的。

“你们吃好吃的也没有分我啊。”宋喜桃说道。刘子隽的另外两个伴读一个秦树颍一个焦明恩,都是刘家在乡下的远方亲戚的儿子,所以平日里三个人多是抱团。也没有多欺负宋喜桃,就是不怎么搭理他,自然有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不会给宋喜桃分享啊。

秦树颍没想到这宋喜桃竟然这样说,一时愣住了。刘子隽摸了摸鼻子,站近了闻到这股香味真的好香啊,有些尴尬但还是决定问道:“这个好不好吃?”

宋喜桃点头,本来想让刘子隽尝尝,但是又一想到,夫人对小郎君管得可严了,这种路边小摊子上的吃食从来不让他吃,所以递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刘子隽望着这个红通通的腊肠一般的模样,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好想吃啊。嘴里的话也就说出了口,“哪里买的?给我也买一根。”

见来了生意,魏宜茂顿时将方才那点不愉快抛之脑后了,立即上前介绍道:“是魏家淀粉肠,往前走就在瓦子前头。”但宋喜桃可是被自家阿娘三令五申过,见刘子隽要去买着吃,支吾了几句,“可是夫人那儿……”

想起母亲,刘子隽也不是那等把责任都推给别人的人,推了身旁的秦树颍一把,“你跟着他们去买来,要是母亲问起来我绝对不说,怎么样?”

秦树颍虽然也怕责罚,但是小郎君的话也不得不听,于是点头应道,跟着魏宜茂和赵丰年二人走了。

魏宜萱见魏宜茂和赵丰年二人不仅比平日里早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一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小男孩,以为这又是他们在哪交的小伙伴。听说是带他来买淀粉肠,立即给他们装上了三个,还没收钱。

秦树颍见魏宜萱一直对着自己笑眯眯的,很是亲和,又很大方,而且这儿摊子上不管是锅铲还是车子上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