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过那种外送的餐盘碗筷都极为精致,便是银的玉的也使得。像这样木头做的,虽说精巧别致,但一定是普通脚店做的。
“不是在外头买的,而是隔壁家,相熟的小娘子做的。”说到是魏宜萱做的时,江昱舟在心里措辞一番,最后便是如此说道。
江昱舟相熟的邻居家里开了间食肆的消息,曹掌柜原先也是知道的,又被这样一提醒想来就是那家食肆做的。于是招呼了几句只让他尽管用,不要怕麻烦云云的。
饭桌上的一家四口,唯有曹知丽从江昱舟进来了之后,多少有些羞得抬不起头来。脸颊偷偷发红变烫,连菜也不好意思夹了,可是听着江昱舟方才被问起这饭菜从何而来的时候,语气中那种轻微的停顿和温柔却是立即就捕捉到了。
这一顿饭吃罢,曹知丽的心情简直就跟外头的天气似的,阴郁沉沉,冰天雪地,进了屋子就趴在床榻上简直不想动弹了。
曹阿娘知道自己女儿一直对在自家书肆里抄书的江昱舟有情意,今儿又见她这般模样,进去没好气地劝慰道:“这才多大事?就是这样听了一句就瞎猜上了?”
对着自己亲娘曹知丽更是可以肆无忌惮地使娇性子了,只拿枕头埋着脑袋捂着耳朵,一句话都不说。曹阿娘怒其不争,但又心疼。再加上那江昱舟的样貌才情都挺好的,自己儿子不能科考,正好那江家清贫,若是能招赘个这样的女婿,日后他考中,还不就是如同自己儿子考中一般吗?
想到这,曹阿娘觉得这事可行,自己还得多帮着女儿去打算打算,“你就甭在自家耍性子了,赶明得了空我带你去那食肆里瞧瞧那小娘子是个什么模样的。”
人家虽说是邻居住得近相处得久,可是自己女儿也是常常和江昱舟见面啊。这先得月的还不知道是哪座近水楼台呢!
……
晚上魏老爹和江昱舟一起赶去魏家食肆里吃晚饭,两人心情皆是很好。一到了食肆里头,魏老爹瞧见三个儿女就一通灿烂地笑,直笑得胡须颤颤的。
今儿三个儿女都让他大大地享受了一回恭维,让他长了一回脸,魏老爹简直觉得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魏宜茂走过来,拿眼神盯着自己高兴地过了头的魏老爹。
魏老爹立即反应过来,对着在端菜的魏宜芳道:“芳娘啊,今儿还真得多亏了你,还是女儿细心,晓得老爹我中午吃得不好。”
魏宜芳觉着今儿高兴的有些过了头的魏老爹有点像喝多了酒似的,摆摆手让他一边坐着去别碍自己的事,可是背过身去仍旧也是被逗笑了,眼角眉梢处都是笑意。
魏宜茂瞧了个正着,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够机灵够聪明,也笑闹着和赵丰年二人去拿碗拿筷子了。
自这以后,每天中午给魏老爹和江昱舟送盒饭的事情就定下来了,两人再也不用吃那些不好吃或者太简陋的饭菜了。
而差不多下了小半个月的雪这几天也总算是渐渐停歇下来了,不过这四处屋顶地面上厚厚的积雪不知道得化到什么时候去。
这一日下午好不容易出了点微弱的阳光,魏家食肆附近几条巷子里的男人们都拿着大铁锹、铲子之类的玩意出来铲雪了。
魏宜茂和赵丰年自然去帮忙了,不只是为了玩,魏宜茂清清嗓子和赵丰年小声交流道:“这也是我们盒饭工作的一部分。”和每个食客搞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
一通话下来连带着赵丰年也学到了不少,去巷子里铲雪的时候还特地拐了个弯去陈大爷家里瞧瞧,怕他老人家又有什么活要干。
两个人拿着一把小铲子忙活的是热火朝天,尽管是这寒冷大冬日里也出了一身的汗,期间还不忘和几个家里出来铲雪的叔啊爷啊的闲话,让他们累了就去前头魏家食肆里喝点热姜茶。
两人铲到金桂巷那头,正巧碰着一个宅院里的老奶奶出来瞧,见是两个面生的小孩子就问了句,结果得知是前头那条街上魏家食肆里的小孩。
这宅子里的老人家,大家都叫她朱阿奶。虽说住的院子够大,两个儿子也都赚着钱了,但是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