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桃把蟾蜍灯递过去,就准备去拿江昱舟手上的那一盏荷花灯。

谁知江昱舟手往前一伸,避开了宋喜桃的手。“你自己还是自己拿着吧。”又瞥了一眼那活灵活现的蟾蜍灯,江昱舟心想齐举人到底是找谁编的灯笼,这也太丑了吧。

没能换成功的宋喜桃拎着丑陋的蟾蜍灯气鼓鼓地走开了,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和江大哥说话了。

众人拎着自己赢来的灯笼又逛了几条街,欣赏了下各处的灯笼,就又回家去了。

等到回到梧桐巷子里,大家都各回各家时,江昱舟停在魏家院子门前把那一盏荷花灯递给了魏宜萱。“这灯漂亮,就挂在你屋子前面还能亮好久呢,你拿去吧。”

这盏荷花灯很大,粉粉嫩嫩的也很漂亮,魏宜萱见江昱舟不要,猜测他可能不大喜欢这种女孩子才喜欢的玩意,所以也就不讲客气了接了过来。

“那行,我就拿了。那这小兔子灯你要不要?”魏宜萱只是客套地问一问,毕竟拿了人家这么大一只荷花灯,而自己还有一只兔子灯嘛。

结果江昱舟竟也十分不讲客气地接了过去,道了声谢就走进了自己家中。留下一脸懵的魏宜萱,原来他只是想要自己手中的兔子灯而已啊!

正月十五一过,年味就渐渐消散了,各处的商铺也都接二连三地开了门又重新做起了生意。

魏家食肆也是如此,这一天大早上的,歇息了许久的阿灰载着歇息了许久的魏家人加上江婶子、赵丰年又来到了魏家食肆。

魏宜萱打开了食肆的门走了进去,前前后后大约有二十天没开门了,这会子食肆桌椅板凳各处都浮了一层浅浅的灰。几个人拿着抹布、鸡毛掸子就四处开始收拾起来,今儿收拾干净了明儿就能开门迎客了。

虽说休息了这么久,中间又过了一个年,可是大家再次干起活来还是干劲满满。魏宜萱连着擦洗了不少张桌子一点也不觉得累,还觉着劳逸结合这句话真是说的没错。

几个人忙活了一整日,又擦了门窗和柜台。再去菜市场把明日要用的菜都买好了,柴火和水缸也都齐齐准备好,明日来了一切就轻松许多了。

新年魏宜萱准备推出的第一道菜就是炒蕨菜。蕨菜正是这时候山上新鲜长出来的菜,乡下人常吃的。昨儿魏宜萱在一个挑着担子进城的老奶奶那儿买了一大篓,本来是见她年纪大了来卖野菜可怜得很,后来想想这么多蕨菜不如就在食肆里头推出新菜好了。

若是村子里的人吃蕨菜一般就是用菜油清炒几下就可以出锅了,蕨菜口感脆滑爽口,蕨菜杆又纤维少味道鲜美。

不过若是在京城里的食肆售卖,魏宜萱觉得光是家常的清炒还不行,得配着咸肉或是腊肉炒起来才算是好吃。

到时候用着先用了猪油将蕨菜炒至断生,然后将切成薄片的咸肉放入里头,加入葱姜料酒等调味。最后尝起来既入味又不腻。

魏宜芳在食肆门外把幌子挂上,还是去年的那一招,这是说明魏家食肆又上了新菜。

虽说乡下人常常吃这个,但若是在京城里从小长到大的许多年轻郎君和娘子就不大一定还能记得蕨菜了。

魏宜萱将蕨菜配着咸肉和蒜苗炒了一大盘端了上来放在朱阿奶的桌子上。朱阿奶自然是吃过这个的,从前家里还没有几个钱的时候,一到了春日阿娘和长姐经常带着她去摘蕨菜。

后来嫁了人几十年过去了,日子也变得好过了,可是这蕨菜却是好久没吃到了。朱阿奶夹了一筷子,蕨菜尝起来脆脆的,还带着些黏黏的汁液,配着蒜苗一起吃,和记忆中的味道简直一模一样。

朱阿奶抿了一口酒,又夹了几筷子慢慢品尝,脑子里却总是不由自己地想到了小时候在山上一边挖野菜一边玩的时光。有时候也闹不明白到底是怀念小时候还是怀念去世的阿娘和大姐。

朱阿奶租赁的那个院子在年前终于是催着几个木匠瓦匠加班加点的修缮好了,就连过年朱阿奶也是自己一个人在这儿过的。若是听了那两个不孝儿子的话去他们家里过年,到时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