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再错。这帮愚民根本不?值得你对他们好?,你一生所?追求的,他们给不?了你,你所?期盼的那个时代,根本不?会到来。”
“成王败寇,你想怎么说都?行。”
“朕知?老师性?情倔强,只是看到眼前场景,老师难道就没有一丝后悔,觉得他们配不?上你的鞠躬尽瘁?”
砰地一声巨响,眼前高高的功德碑,被他们全力推倒,砸向了殿中面若观音的女官神像。
神像轰然坍塌,头颅摔落在地,面容朝着她所?站的方向,眉眼间栩栩如生,彷佛在照镜子,唇角的笑意仍在,脖颈间,蓦地裂开一条深深的缝。
居尘后背猛然生出一股恶寒,吓得一睁眼,下意识先摸了把自己的脖颈。
只见自己伏在案桌前,额间靠着江阳历年的公?文案牍,字句入目,前世种种走马灯似的一幕幕在眼前扫过,居尘眉间紧锁,头痛欲裂,眼前那些江阳案牍就好?似成了一道道诅咒的枷锁,扼住她的喉咙。
居尘愤怒地推开它们,往后一撤,不?小心被椅子绊到,跌落到地上。
恰是这么一摔,居尘发现肩上披着男子的外衣。
衣摆上熟悉的清贵气息随着她突然大摆的动作?没入鼻尖,居尘怔了一怔,回过神,捻住他摇摇欲坠的外袍,长?吁了一口气,看向外边已?经明亮的天空。
是梦。
她站起身,将他的外袍拢在手中,走出门去寻找宋觅的踪迹。
刚走过长?廊,皂吏传来消息,河伯娶亲的日子迫在眉睫,百姓已?经开始去丽娘家里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