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束,抛入水中。
饶是居尘一再强调自己?水性?极好,永安不?断摇着头,还是不?敢让她冒这个险。
“永安,你信我,我解的开。”
“这不?是信不?信姐姐的问题……真的太危险了,我害怕。”
“我知道你害怕,我也害怕,那些被迫祭祀的姑娘,更害怕。”
永安肩膀颤抖,居尘双手扶稳她,神色冷静道:“永安,如果你我都不?去管她们,她们该怎么办?以后只?会有更多无辜者葬身于此?。我必须下去,再上来,告诉他们河里没有龙宫,这些都是那三个和尚的骗局。”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再则你看?那么多人?守着呢,衙署的捕快大哥们个个水性?都好的很,还怕救不?了我?快,给我绑上,我总要给你们证明一下这个方法可?行。”
上一世,居尘来到江川赴任,恰逢一年一度的河伯娶亲刚刚结束,她没有见过丽娘,只?在路上遇到了她哀痛欲绝的父亲。
她震惊于他伤心绝望的描述,自上任起,便决心要破除这个陋习。
她也曾试图说服当地百姓,不?断找证据去揭穿那三个和尚的谎言,可?是效果甚微。
无奈之下,居尘只?能以身犯险,特意学会一种特殊的打结方式。这种结看?似死结,实是活结,可?麻绳沾水容易收缩,她反复练习了数百次,才?学会在水下解绳。其?间,自是吃了不?少溺水的苦头。
可?总归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代替下一任新娘,顶着红盖头坐在轿辇内,被他们抛入水中,然后当着所有围观人?的面,回到水面上,朝着江岸边游去。
为?了避免被百姓认出新娘掉包,她安排底下人?敲锣打鼓高?喊“河伯不?想娶亲”,引走他们的注意力,再让真正?的新娘穿着一身湿透的嫁衣,安然无恙站到他们面前,说是河伯放走了她。
而?后,居尘收集出那三个和尚昧下嫁妆的证据,将他们每人?仗责一百大棍,直接打死在闹市口,叫那些居心叵测之徒,从此知晓江阳有一位手段狠硬的县丞,自此?不?敢来犯。
此?时,河畔边,泸江深不?见底,即使初夏,河水仍透着一股沁冷的寒意。
居尘将自己?抛入水中,心中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安排的所有行动。
唯一没想到的,是当她从江边一跃而?下,河水漫入口鼻瞬息,还是没忍住这股透心凉意,刚冻得打了一个哆嗦,耳边猛地听闻一声怒喝,“李居尘。”
嗓音熟悉冷冽,连名带姓,喝得岸边永安等人皆打了个出乎意料的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