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染鼓励他们,“这样,押多少?都?可以,一两百也行,无?论你们押多少?,我?押双倍,怎么样?”
输的话输一百,赢的话却能赢两百,听起来非常划算,输两局赢一局都?是不赔不赚。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真有人在对面坐下了,是个留着一把大胡子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赌了一百。
裴染指挥W:“这回一定要输。”
总是赢,鱼就不上钩了。
大胡子的牌技很不怎么样,还不如黑老大。
要输,还要输得不着?痕迹,不能让围观的人看出来,W费了半天的劲,好不容易才合情合理地?输了。
大胡子见好就收,拿了两百块就起身不玩了。
受到他赢钱的鼓舞,接着?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几拨人。
实力悬殊,牌局完全在W的掌控中,来回输输赢赢的,裴染面前?的那堆钞票却在静悄悄地?
变多。
裴染还想继续赚钱,可惜没有新的冤大头了。
没人再下场,看热闹的人散去,裴染点了一遍桌上的钞票,把金姐那一千块本金还给她,又把赢的钱分了三成给她,自?己还有四千多。
裴染把厚厚的一沓钞票塞进口袋里,端起剩下的半杯啤酒。
刚才进来的时候,还是一文不名,用罐头换酒的穷光蛋,只不过打了一会?儿牌,突然就发财了。
虽然不够买药,但是至少?吃喝没有问题。
W还安分地?坐在原位,看见她回来了,在她耳边悠悠地?说:“可见永远都?不要赌博,因为有人会?作弊。”
说得好像作弊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他端庄地?坐在那里,看着?不太对劲,一双眼睛奇亮,眼下和眼角染着?一抹红晕。
裴染立刻瞥了一眼他面前?的桌面。
那一大玻璃杯啤酒,这位大哥干掉了一大半。
裴染:?
裴染:“我?不是让你只尝尝味道么,你竟然喝了这么多??”
W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声音发虚,“我?觉得……有点好喝。”
好喝也不能是这个喝法,何况他还是生平头一次沾酒。
裴染无?语地?望着?他:“……”
他无?辜地?回看裴染:“……”
他抿了一下唇,解释:“开始的时候觉得那种味道有点奇怪,又很刺激,后来就越来越觉得好喝,你又一直在打牌,我?一个人在这里没事做,不知?不觉就喝掉了这么多。”
说得好像指挥她打牌的不是他一样。
W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裴染:“裴染,问题是,我?现在很不舒服。”
废话。喝了那么多,哪能舒服得了。
W控诉:“我?全身上下都?感觉非常奇怪。”
他抬起手,用食指点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这里好像有一把锤子在用力敲。”
“还有这里,”他点了点自?己的脸,“非常非常热。”
裴染盯着?他的脑袋琢磨:他的脑袋里是核心处理器,但是这个身体肯定有神经系统,好像还有一部分负责感受的脑部功能,也许真的会?受酒精影响。
她问:“你还能站起来么?”
W回答:“应该能吧。”
他利落地?站起来了,利落地?往旁边歪倒过去。
裴染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W的声音仍旧冷静,毫无?喝醉的迹象,下结论:“是酒精,它会?影响内耳的前?庭系统,使人无?法正确感知?身体的平衡,所以在站立时失去了稳定性。”
裴染:“……”
裴染:你好懂。
W认真地?看着?她,忽然向前?倾身,向她靠过来。
裴染:?
裴染:你的稳定性失去得这么有方?向感吗?
W却用一只手牢牢地?撑住桌子,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