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往后缩,怕周棉清不管不顾在上面留下印迹。这一举动引起周棉清不悦,狠咬在锁骨上,听见柳岸痛得抽气才松开,而后满意地欣赏起自己的杰作咬得恰到好处,既能让印子一时半会儿消不了,又没过分到不能见人的地步。
“周棉清……”柳岸凄凄唤着,也想捡些好听的说,可早已想不出什么有用的话,脑袋里唯一剩的三个字便是那人的名字。
身体得不到抚慰,她着急地拉过周棉清的手往衣服里面伸,碰一碰也好,眼神里尽是哀求。半推半就地握住胸前柔软,指尖划过乳头就引来颤栗,周棉清似乎单纯地只想折磨她,不再有下一步动作。
柳岸红了眼眶,脸上表情实在不算漂亮,她不敢在这种状态下与周棉清对视,将人抱得更紧,朝耳边轻喘,边含混念着什么。
周棉清为听清柳岸的话,停下动作凑近,脸颊蹭过眼角时擦过了一片湿润,又听见几句“坏透了”“混蛋”。自然知道是在骂谁,她愣了下神,最终收回手环住柳岸的腰,轻轻拍着背柔声安慰:“我错了,我错了,我是混蛋,不要哭好不好?”
不被发现还勉强能忍住,兀自流几滴眼泪当作太大刺激就糊弄过去,可现在被周棉清提出来,反而像是打开泪闸,豆大的泪珠一连串掉了出来。
“姐姐怪我吗?”怜惜地舔了舔落在唇边的眼泪,周棉清伏低抬眼。
她本来打算衣冠整齐地坐下来谈谈的,不知怎的还没说几句话就谈到床上来了。好在总算从虚无缥缈的酸涩怨气中抓住点脆弱,也只能期待在这种时刻从柳岸嘴里套出几句真话。
身体中某根弦在听到那句话时忽的断了。
柳岸自嘲地勾起嘴角,微微发颤的手抚过周棉清胸口、耳垂,均是刚才她吻过的地方。捧起少女的脸颊,轮廓少了些肉感但依旧熟悉,她曾在无数个黑夜里描摹过,想把那张脸刻进心里。
就像幻想中的那声“姐姐”一样。
周棉清从来都会在她的昵称前加上姓,以为这样能跟暧昧划清界限,这些年柳岸也就这样应了,以为这样能让自己心安理得。可谁都知道不是这样,她们之间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怎么会因为一个称呼就不在?
一人叫得坦荡,一人只敢幻想。柳岸在无人知晓的地方一遍又一遍地放任自己沉沦,又一遍又一遍无情地命令自己抽离。就快要洗脑成功,就快要让大脑相信她对她没有多余的感情,周棉清却回来,当着她的面口口声声说着爱。
怎么可能不怪?
写着写着又写成1s0m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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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依偎着靠在床上,周棉清时不时拿块水果喂到柳岸嘴边,当作求和示好。柳岸却是派头十足,轻启薄唇只咬小半块便闭了嘴,让举起来的手停在半空等自己咽下再吃第二口。
惹人难过在先,周棉清难得好脾气,柳岸要她等她就等,要吐核就摊开手让她吐。听见怀里人哼哼句“好酸”,手心出现一块橘瓣,又正好对上柳岸不由分说的责怪眼神,似乎在怨自己怎么选这么酸的橘子投喂。周棉清叹气,她也不知道哪块酸哪块甜,撇撇嘴将还裹着唾液的橘瓣吃下去。
“你……”
“嘶……是有些酸。”错怪柳岸了。
周棉清拧着眉,话才出口,意识到不小心打断了柳岸,重新看向那双由理直气壮转为震惊的眼睛:“我怎么了?”
“那是我咬过吐出来的。”柳岸也拧起眉。洁癖严重到连别人私筷夹菜都不接受的人,怎么突然性情大变成垃圾桶了?
“对啊,我知道。”平静的陈述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