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都是凌迟,周棉清说了太多话,嘴唇干裂发抖,喉咙里的血腥味没散去,汗水从额头顺着眉骨滴进眼睛。

“然后安排最快的一班飞机,送南希回去。”周棉清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还是努力抬眼去找南希:“不是要赶你走,这次没问出什么,他们可能会报复,你回去是最安全的。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得重新找渠道送货了,以后还有得忙。”

医院的电话还没拨出去,饶是对猜错老板心思习以为常,林欢仍是愣在原地,她有时候很想敲开周棉清的脑子看看是什么做的,怎么能痛成这样还能思路清晰地把别人安排好。随后按下拨通键,不理周棉清的首要要求,联系最近的医院,然后按照她的吩咐敲定时间,另外派车在医院汇合送南希去机场。

南希趁间隙跟医生讲了受伤的大致过程和时间,林欢电话打个不停,边分神听着,神情越来越严肃,说话更是毫不客气:“根据之前查出来的线索和你传回来的录音,在来的路上我已经找人控制住他们了。其它事情不用你操心,如果还有精力我建议你先担心担心自己下半辈子会不会瘫痪。”

皮外伤看起来就够可怖,港口那些刀尖舔血生存下来的人从来是下死手,不知道内里会成什么样。如果没伤到神经还算好,她可不想以后的工作就是照顾个半身不遂的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