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在看完了她在框框文学城中连载的?全部作品之后?, 谭情在原地转粉的?同?时,几乎觉得自己的?内心有些,空虚。
不够看啊,根本不够看!她就不能日更十?万字一周写两本一年就是一百多本吗?!
幸亏如今的?互联网足够发达,尽管芍药已经不在,但是大大小小的?盗版网站上却还是可?以找到左泽当年开过?的?车。
虽然被同?办公室的?人发现上班摸鱼看刘备文学属实是有些丢脸,可?若是诸君共赏之,这羞耻感便减弱了几分。
反正年后?老沈一天天地不知道在忙什么, 似乎都没太有精力管她们的?样子。
就是……左泽在芍药的?最后?一本健身房文学, 属实是让谭情有了某种过?于强烈的?即视感。
错觉,一定是她的?错觉。
可?如果身边的?人都产生了同?样的?错觉,就一定说明,存在着某种证据, 可?以证明她们的?错觉。
谭情是一个严谨的?人,本来想从原文里多加考察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用的?那个网站服务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崩掉了。
一定,一定,一定,要拿到确切的?证据。
谭情看着自己寄于厚望的?某个聊天窗口,心底的?兴奋似乎要涨得可?以让她从座椅上飘起?来。
*
说是回家来和齐女士一起?过?元宵节,其实也不过?是两个人相对无言。
像是为了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沉默,最终,还是齐女士率先开口:“你哪天回日本?”
“明天就走了。”
“走了好,再在家待下去我?看你也嫌烦。”
两个人又没话找话地找了些彼此?都不太感冒的?话题,却都会?在五句之内结束对话。
明明若以时间计算,齐女士是在路曦瞳生命里占比最久的?女人,她们两个对彼此?最最熟悉不过?。
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展为了一种奇怪的?关系:比亲人要疏远,比陌生人更亲密。
最终,齐女士决定停止这场毫无意义地对话:“去酒柜里给我?拿瓶酒吧,我?头痛。”
路曦瞳叹了口气:“你喝完酒头会?更痛。”
“让你拿你就拿吧,不喝酒我?会?头痛到连活着的?欲望都没有的?。”
路曦瞳知道她这么多年的?酒精依赖根本不是自己一句话可?以解决的?问题,只好一边去柜子里给她拿酒一边忍不住说道:“喝这么多酒会?压根让你没命活着,肝硬化胃出?血迟早会?要了你的?命。”
看着已经一口气闷了半瓶的?齐女士,路曦瞳便知道,自己的?话她是半句都没有听到耳朵里去。
“真是的?,好歹负点责任啊。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
“死得早才好呢。死晚了,在病床上苟延残喘,才真真是要命呢。”
喝酒之后?,齐女士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脸颊红通通的?,神?采飞扬,笑嘻嘻地看着路曦瞳:“我?要是躺在病床上了,你可?不要让我?满身管子地只会?喘气。”
“别?胡说。”五十?多岁的?人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喜欢拿生死开玩笑。
“哎呀,怕了?”
齐女士依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转着圈站起?身来,跑到酒柜前?又给自己挑了两瓶酒:“你会?狠得下心给我?签字拔管子的?吧?”
“想都别?想。”
路曦瞳的?声?音略微提高了几分:“自己不爱惜身体,指望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有功夫做这个美梦不如管住嘴少喝一点。”
路曦瞳觉得今天晚上的?自己似乎有点暴躁,她为自己糟糕的?态度略感抱歉,却又觉得自己的?愤怒实在是合情合理。
她索性进了书房,掏出?电脑来写文,却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先打?开了微博。
虽然已经不再使用“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