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司航和唐伟烨打伤后他俩住的那个戚屿在那里做了全身检查,最后还被强行留院挂退淤药和营养针。

可能是遭遇了这场风波,又折腾了这么一晚上,戚屿吊着针,在病床上躺了一会儿就有些昏昏欲睡。

入睡前他只记得傅延昇还坐在边上陪他,握着他的手,对方手腕上那串青玉佛珠散发着莹莹的光,像是个护身法宝。

戚屿有点想和傅延昇聊聊自己早年被绑架的经历,跟他说一说当初救自己的那个叔叔手上也戴着相似的玉佛珠,可不知道是被惊到了还是累到了,躺了没几分钟他就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等第二天凌晨四点,戚屿翻身时压到后脑,被疼醒,睁开眼睛见傅延昇居然还在。

男人穿着衬衫和西裤,和衣侧躺在边上的陪护病床上,眼镜都没摘。

床头上亮着一盏橘色的小夜灯,照出男人的侧颜,戚屿见他眉心微蹙,腰上只盖着一条薄毯,睡得似乎不是很沉。

“傅延昇……”戚屿低低地叫他的名字。

对方果然一下睁开眼睛,起身走过来,把灯拧亮了一点:“哪里不舒服?”

“没有,”戚屿望着他,奇怪道,“你没回去?”

傅延昇眸中忧虑未散:“你昨晚抓着我的手都不肯放,我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