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底。

她实在耐不?住,花钱打点了佛光寺伺候的宫婢,让宫婢给任羡之带了话。

即便满腹疑问,她却什么都没有问任羡之,只道是自己身?体不?舒服,请他闲时来一趟佛光寺帮她诊脉。

傍晚时,任羡之挎着药箱踏进了她暂住的寝殿。

他看起来和?往日并无什么不?同,只是面色略显苍白,脚下行走间有些缓慢,但若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腿脚似有不?便,走起路来一深一浅。

薛蔓焦灼,自是没有耐心察觉他的异样,她一见到他便小跑着迎了上去:“羡之哥哥,陛下如何了?我表妹醒过来了吗?”

任羡之沉默了一阵,并未回答她的疑惑,而是缓缓开口问:“你哪里不舒服?”

“哥哥!”薛蔓见他顾左右而言他,不?禁拔高了声调,像是忍无可忍般瞪大了眼睛,“你?到底在防我些什么?为何你不论什么事情都要瞒着我,我连关?心一下自己的表妹都不?可以吗?”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整日张口闭口全是大道理,装模作样摆出?一副为了我好的样子,你?要是真的关?心我,你?怎么会过了两日都不来看看我?”

她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着,却仍然固执地仰着头,视线一瞬不瞬盯着任羡之看。

任羡之依旧沉默着。

并非是他不?想来探望她,他这两日都守在立政殿。

除了给赵瞿背后伤口换药之外,他其余时间都跪在殿外石阶上,这一跪便是跪了整整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