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有了归处。
他指腹穿过她湿凉的发,那如瀑青丝缠绕指尖,似也缠住了他的心?。指节寸寸下移,缓缓停落在?她的耳尖,他蒙着眼睛看不见?眼前的一切,便摩挲着耳廓的外沿,寻到了润圆的耳垂上。
指尖不轻不重地?捻住耳垂,仿佛回?到了谢昭昭初次梦游进立政殿的那日一般潜伏在?四肢百骸的痛意,似是滚油中突然坠落一捧细雪,哗啦一下熄灭了沸腾的火光。
赵瞿轻叹一声,将紧绷的肩背慢慢松垮下来。
大抵这世间真的是万物相生相克。
他这一身伤痛皆因?谢昭昭而来,她却也是他唯一止痛的解药。
赵瞿将她抱了许久,谢昭昭便一动?不动?任由他捻着耳垂,只偶尔忍不住轻颤一下。
他以?为她是淋雨受了风寒,察觉到她的颤动?便松开了手,抬手在?池边摸索一阵,拿着金匜舀起?汤水淋在?她身上:“很冷吗?”
倘若赵瞿没有蒙住双眼便能看到她烧红的脸颊,滚烫地?似是云边晚霞。
但他此时看不见?,谢昭昭沉默一瞬,含糊回?答了一声“还好”便糊弄着转移了话题:“你为什么喜欢捏我耳朵?”
她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不过即便赵瞿不回?答,她心?中大抵也有个?模模糊糊的猜测。
此事恐怕与痛觉转移相关。
果不其然,她话音落下便听见?赵瞿道:“触碰你可以?缓解疼痛。”
谢昭昭略一沉吟,便开口追问道:“是触碰哪里都可以?吗?还是唯独只有耳朵可以?止痛?”
“……”他默了默,“应该都可以?。”
“那为什么你偏偏喜欢捏我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