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着殿外的闪电和风雨,比恐怖片里的邪祟更显得狰狞可怖。
不知是眼花还是氛围所致,有那么?一瞬间,谢昭昭仿佛看到吕献的脸裂开?了一道缝隙,沿着下颌和脸侧的边角,皱皱巴巴翘起皮屑。
她再想去仔细分辨时,吕献已是撑着伞隔绝了她的视线,脚下一深一浅没入了雨幕中。
待回到立政殿后?,谢昭昭眼前仍时不时闪回吕献那张渗人的脸庞。
她几乎可以?笃定吕献此人身上有什么?古怪。
原文中他似是恨极了赵瞿,但依着吕献的身世,谢昭昭寻摸不出一丝吕献憎恨赵瞿的缘由。
吕献是吕丞相长子,年纪轻轻便已身居高位,官职仅次于三?公九卿。据橙梓所言,吕献除才华横溢之外,琴技更是在?越国出类拔萃,乃是数一数二?的名手,比那长公主的驸马杨守成的琴艺还要精妙三?分。
他这?样的人,能与?赵瞿结什么?仇怨?
谢昭昭满心疑惑,直至后?半夜熬不住才睡了过去。
这?一夜她又睡得极不安稳,不知是做了噩梦的缘故,还是身体?羸弱,她醒来?时浑身冰凉,连着打了数个喷嚏才止住寒颤。
赵瞿一进门正听见她擤鼻涕,他大步走来?:“风寒加重了?”
谢昭昭摇头:“你?怎么?还真在?灵堂守了一夜?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要不要睡一会补补觉?”
“快要卯时了。”赵瞿握住她的手,眉梢一压,“怎么?这?么?凉?”
谢昭昭顺势将脸颊倚靠在?他肩上,低喃道:“谁叫你?夜夜让我独守空房。”
她本是随口打趣,却叫赵瞿有些心虚地别开?了视线:“这?两日太忙,再等等,过几日朕便能天天陪着你?。”
他似是怕她再追问什么?,忙不迭转移了话题:“朕该去上朝了,你?同朕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