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晛生母亦是橙家女,还是太后的亲侄女,太后没道理非要去母留子。

橙梓抿紧了唇,眉头蹙着,却是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了。

见她如此,谢昭昭不再追问。

此事牵扯橙家的隐秘,恐怕橙梓是一时气急,这才口不择言说了出来,她知道太多也不是好事。

谢昭昭索性将话头一转:“越国高门大户众多,你可有熟知的富家子弟突然性格大变的?”

橙梓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问起此事,却还是仔细回忆了一番:“我父亲与北人交恶,与我相近的大多数是橙家本族子弟,非要说什么性格大变,我感觉我兄长便是如此。”

“橙淮自从喜欢上你以后,像是变了个人,只要提到你的名字便易怒易燥,我阿爹已经给他许配好了姻缘,他原本从不忤逆阿爹,却在此事上尤为坚持,非要娶你为妻,为此还被阿爹罚了家法。”

橙梓提及此事便有些尴尬。

她从小到大将兄长当作英雄楷模,崇拜他,敬仰他,谁料兄长会为了一个女人与家族闹翻。再加上她两眼只有诗词歌赋的诗圣堂兄,竟是因为向谢昭昭求爱不成便跳江自尽,她理所当然将谢昭昭当作了居心叵测的狐媚子。

当她得知自己因谢昭昭而降妻为妾时,她便发誓与谢昭昭势不两立,哪想到如今跟谢昭昭成了朋友,也因为谢昭昭忤逆起了长辈。

听橙梓提起此事,谢昭昭倒是面色坦然。

她与橙淮同为太子伴读,少时青梅竹马,长大后橙淮成了她的追求者之一,也是原文中虐她最狠的男配。橙淮出身本族,与橙梓一母同胞,十三岁便已名震岭南诸城,他如同赵晛一般,根本从未爱慕过她,忤逆父母之命娶她回家,不过是为了方便将她囚住,放她的血给薛蔓治病。

若不是系统加以阻拦,又用她父母和弟弟作为诱饵,此时橙淮应该已经在珠江水里跟诗圣团聚了。

两人说话间,马车已是摇摇晃晃停在了白云山山麓。

谢昭昭一下马车,便看到了赵瞿夸张的仪仗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