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能做上来的事情。

毕竟在?太后眼里,再来十个橙昭仪,也比不上一个拥有橙家血脉的土人储君。

谢昭昭叹了口?气,将视线定在?了赵瞿身上。

他刚才掐她脖子,恐怕不是因?为橙昭仪吧?

她原先还?搞不清楚赵瞿为何不让她喜欢赵晛,时而因?此生出?错觉,以?为赵瞿对她有意思。

现在却是明白了赵瞿是怕她恋爱脑发作?,继续追着赵晛割肉放血,如?此一来,他便要平白承受不该有的痛苦。

看来她得寻个机会跟他说清楚,也免得他总担心此事。

谢昭昭道:“任太医,陛下何时才能醒来?”

“陛下一时半会怕是醒不过来。”任羡之看了一眼榻上双目紧阖的赵瞿,轻声道,“听闻娘娘昨夜着了风寒,不如?您先回寝殿休息,待微臣给您配一副汤药煎好了便送过去。”

谢昭昭此时已经退热,吃不吃汤药都是无碍,但她并未拒绝任羡之的好意,点头应下,转身离开了立政殿。

直到她背影消失不见,任羡之这才温声道:“陛下,她走了,可以?睁眼了。”

赵瞿缓缓睁开了眼。

他一双黑眸望着床帏的顶端,不知到底在?看什么,神情不掩疲乏,却更多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

赵瞿很早之前就想杀了谢昭昭。

从他察觉到触碰她可以?减轻痛苦的那一日开始,他便想过将她脖子拧断。

可到了今日,他却也不能将她如?何,甚至一冲动给自己掐晕了过去,险些活活憋死。

杀又杀不得,留在?身边还?觉得烦心。

赵瞿竟是拿谢昭昭一点办法都没有。

见赵瞿不说话,任羡之便斟酌着开了口?:“陛下对太子妃似乎很不一样,但凡与太子妃相?关的事,您总是非常上心。”

“她的生死与朕紧紧相?连,朕上心些不应该吗?”

赵瞿抬手抵在?双目上,轻阖着眼,嗓音又低又闷。

他像是在?说服任羡之,又好像在?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