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这不是重点,”他摆手相拒,“重点是我虽是恶人,但不会帮你练邪功。”

“我师傅被山下人杀了,我要你帮我找到凶手。”

这就是她要他帮忙的事?乌兰贺实在诧异。

“为什么找我?我是恶人啊。”

“就因为你是恶人!”

“我很坏的那种!”乌兰贺张开十指,做着鬼脸吓她。

她一点没被吓到,反而神情落寞,放下小狗,走向冰棺,“山上的女人说要公道就得找官府,可山下都要杀我,只有你和我一样被他们说是恶人。”

整片冰窖有两活人,宛若冰雕的乌士罡早已不在乌兰贺眼里。他只看着那身红衣,想想从赌场里见到白骨的那一刻,突然觉得她不是什么老妖婆,只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幼稚鬼。

好人都不会帮恶人,恶人又怎么会帮恶人?

“我恶人,你恶人,各干各的恶事,帮来帮去很麻烦的。再说你恶事一箩筐,我哪帮得过来。”

她脸贴着冰棺,“我没有干那些事。你三叔说我杀了你,我杀你了吗?”

乌兰贺突然被扎痛,他想起了一些久远的事。那都是小时候的事,过了十多年,已经很难记个清楚,但那些声音仍然清晰萦绕。

“爹,这是弟弟干的。”

“庄主,这是二少爷干的。”

“乌庄主,这都是你小儿子干的。”

远去的声音不停环绕,眼前的魔头环抱住冰棺。

乌兰贺很怕看死人,但这回他走了进去。透过一层厚冰,可见冰棺里躺着一具尸体,满头白发,面容却是个秀丽女子。

这看起来怎么还是像练邪功的?

透过冰封,还能看到尸体颈部有一条很长的缝线。乌兰贺猜是白骨给她缝起来了。

她小心地摸了摸冰棺,就像可怜的小狗靠入她以为的温暖里。

冰雪无情,师傅已死,她又岂会得到回应。

乌兰贺不禁有些酸楚,她可明白阴阳相隔?

“寻常恶人不帮恶人,可我是天下最大的恶人。就这样,你帮我夺取庄主之位,我帮你找杀到凶手。”乌兰贺还是动摇了,因为他也曾缩在冰冷之地不得回应。

她望着他,冷冰冰的眼睛铺了层薄光,“小黑,这样说来你比我恶多了。”

第4章 夺窝

山脚下又是烤鱼飘香。

乌兰贺牵着绳,拉出被五花大绑的乌士罡。

“二少爷,你真英明!”

半点事不知的杜志恶挥着烤鱼,随着三百剑客在那儿。他们如安营扎寨,有吃有喝的。

红衣穿过身旁,三百剑客顿时慌不择路,躲得老远。什么是魔头?魔头就是那种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极恶之人。可白骨魔头一人未杀,对于剑客来说,实在匪夷所思。

而她只是抱着小狗拿了烤鱼。

“你确定要带只狗下山?我家里有只猫,它们会打架的。”乌兰贺对山庄的未来很是担忧。

“鹿啊兔子都能在山里活,阿黄没人喂活不了。”白骨静静等着小黄犬吃鱼。

小黄狗吧唧吧唧吃着,根本不吐骨头,这让乌兰贺想到白骨吃鱼那样。乌兰贺又操心起来,不知她这么大个人了,到底怎么活的。

“二少爷,这暗器真好用,定了三百人。我拔了抓鱼,也是一抓一个准。”杜志恶递鱼到乌兰贺嘴前,还将一把绣花针摸出。

乌兰贺这会儿另眼相看,“你也会投针?”

“我只会扎鱼,”杜志恶说着把针塞到乌兰贺的衣襟里,忽又大惊,“二少爷,换了衣服后,你胸肌变大了。”

乌兰贺从断片中清醒过来。他这身衣服宽大,是身兰色粗布,娘们唧唧,根本不是他的。还有,在被捅前他不是一身泥巴吗?

乌兰贺拉紧了衣襟,呆直了眼。山洞里就白骨一个人和一条狗,谁给他换的衣服?

乌兰贺把手中绳交给了杜志恶,心焦地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