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 / 2)

针刺穴,乌兰贺醒时扶郅在满屋扶书架,白骨仍未醒。

花和尚持针悬着,始终难对白骨扎下,“醒了得出事,不醒也出事,怎么办?”

乌兰贺肉疼,也不晓得疼在哪儿,就是被挖掉了块。他踩着一堆书,跌跌撞撞到白骨身边。

手刚碰她,她就呕出一大口血,这把乌兰贺吓得半魂没了。原来没了三针真会要她命。

“你们别干站着啊!你俩是江湖里最靠谱的,治好她,我给你们多盖几间庙啊。”乌兰贺眼泪汪汪,和她的血一样止不住。

她的手糊上脸,眼睛微张。乌兰贺头低了低,白骨狠狠拧上他耳朵,“我忘记你时,你为何也说不认识我?”白骨血在嘴角,眼瞪着乌兰贺。

“你现在重点是这个吗!”乌兰贺擦上她嘴角,白绢很快就湿成红绢。

“既然这样,我替你割了他,让他永远陪你。”扶郅拔剑而来。

乌兰贺惊怕,“你怎么又入魔了。”

好吵啊……乌浩楠叹息一声,走进人堆,夺了花和尚的针扎向白骨脊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这是大穴,止血但还会疼,”乌浩楠看了眼和尚和道士,“两位,我们商量商量。”

花和尚和刁老道随乌浩楠到一旁。

白骨身后有针,难卧下,乌兰贺就让她靠着。

虽止了大痛,但身体前所未有得怪。浑身皮肉腌了层辣椒,烫乎乎的,还刺刺的。她伏在他肩头,时不时蹭蹭脸。

“啊,嘶。”白骨撕掉脸上血痂,撕一下叫一下,她还觉新奇,越新奇越想撕。

乌兰贺拉下她的手,“别撕了,脸都红了。”

她反抓他的手,抬着鼻子嗅嗅他,“哼……”气急而出,呼在他脸上。

他不躲,就是眼睛不敢看她,“我是怕我死,你不认识我,那就不会难过了呀。”

死?她慌忙扯他腰带,“你恶疾发了?我现在给你割。”

“不用。”乌兰贺拉住腰带,热意涌出鼻孔,不出意外,鼻孔被白骨堵住。

她从他怀里搜白绢时,还搜出了空药瓶。

“你把止疼丸吃光了。”

“啊,那……会怎么样?”乌兰贺呆呆道。

“这止疼丸止跌倒损伤痛,但里面有调经止痛,活血祛瘀的鸡血藤。吃多了,你会中毒。”

调经止痛,活血祛瘀……调经……活血……这些功效撞得乌兰贺脑子阵阵激灵,“那我会?”

“气虚,乏力,虚汗,脑涨,此为寒凉之毒。加祛瘀破血,就会月事提前,”她擦擦他鼻子,“可你身患恶疾,总是鼻子流血。”

乌兰贺吸吸鼻子,“以后咱能不调经了吗。”

“我想治好你,不想你早死。”

白骨眉头皱起,他揉揉她眉头,“放心,我爹说我死不了。”乌兰贺指腹不敢深压下,怕她哪儿又疼。

灯烛明亮,将墙角一处人影照出,那里留着一身盔甲,正也呆望。白骨仰头看着乌兰贺,她的侧脸正好露出。脸上血痂已去,盛华面容复现。

可烛中他人影子还在,付誉丞始终未走。

盛华怎会伏在男人肩上撕血痂,怎会那样盯着男人看。盛华熟知礼义廉耻,盛华怕疼,无论哪样她都不会这么干。

白骨到底不会是盛华吧?付誉丞回忆了白骨所有的事,大多就是变态,他每次都得接受好久,现在还在接受刚才听到的。

扶郅默默注视着,一声未出。

“傻小子,过来。”

乌兰贺被叫走了,他给白骨垫了枕头被子,让她趴着。

付誉丞这才走过去看看她。

光影交叠中,长长的影子落在床边,还带了阿黄。白骨伏在床上,身子也不太能动,就抬头看看,原来是那个付将军。

“白骨姑娘,很难受的话,也可以和我说。”他把阿黄放到白骨身边。

白骨的印象里有这么个将军,说过是她夫君的话。